這怎麼可能?
清兒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踏實了。
張繼隻覺得自己的認知已經被顛覆了。
古往今來,從沒聽說過有人能把身體鍛煉的如此強橫!
陳平生解決完他們,呼吸依舊平穩,拍了拍手上的灰層,抬眸,眸光如冰刃一般刺向張繼。
張繼驚恐的顫抖著。
陳平生一步一步走向他。
腳步就像一柄重錘,一錘一錘砸在了張繼的心,他恐懼的求饒:“不、不管我的事。”
陳平生劍眉冷冷一擰:“我說要廢你的爪子,就沒人能保得住你!”
此刻的張繼,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慌亂的求饒:“是何師兄讓我們來的,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恐懼之下,他強撐著身體往後一步一步挪動。
陳平生搖搖頭,緩緩說道:“你為了你的主子來找我麻煩,那是你當狗的職責!”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小清起了歹心,她豈是你能動的人,就憑你也配!?”
話落,陳平生一腳將張繼踹到在地。
然後在他驚恐的眼神中,重重一腳踏在他的左手上。
瞬間他的左手手骨儘裂。
“啊!”
張繼隻來得及慘呼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陳平生轉頭看向其他癱倒在地的人,一字一句:“把他帶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彆來招惹我!”
幾人如蒙大赦,顧不上身上的劇痛,手忙腳亂的把張繼扶起,逃也似地跑開了。
見幾人走遠,陳平生走到小清身邊,上下打量她,生怕她還受了其他外傷,目光觸及到她左手臂上的淤青,心疼的問:“清兒,疼嗎?”
小清感受到他的目光,忙低下了頭,這還是第一次讓少爺看到她如此窘迫的樣子。
搖了搖頭:“少爺,我不疼的。”
“走,回房間敷藥。”
“嗯。”
陳平生攙扶著小清走進房間後,拿出小清放在櫃子裡的藥箱。
打開後,才發現跌打損傷的藥很齊全,他目光觸及到一瓶蛇金粉,微微一怔。
小清也注意到他的目光,神色慌張,伸手就想去拿。
陳平生先她一步攥在了手裡,打開瓶蓋聞了一下。
這確實是用金蛇妖獸的麟製成的藥粉,具有修複經脈的作用。
他蓋上後,輕輕搖晃了一下,大概還剩下半瓶,小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吃了一半。
這一整瓶,好說也要兩個金元,小清哪兒來的金元給他買這等補品?
若是在三年前,這種藥材對他來說並不不昂貴,現在他已是窮途末路,就顯得它更珍貴。
小清心虛的說:“少爺,這隻是普通的藥粉。”
陳平生見她臉頰微紅,眸光閃躲,皺著眉問:“小清,不許撒謊,告訴我,你怎麼買到的?”
小清最怕他板著臉,怕他誤會自己,有些著急的說:“少爺,這不是我偷來的,是、是……夫人在世時給我準備了嫁妝,我給當鋪換來了一些銀錢,再加上這三年每個月的月奉,就買下了一瓶……”
聞言,陳平生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喉結滾動了一輪,有些激動:“那是你的嫁妝!怎麼能隨便當了?”
一向乖巧溫柔的小清急了,抬起水眸看他,斬釘截鐵的說:“我不嫁人!我要照顧少爺。”
老爺和夫人走後,少爺就隻有她了。
陳平生不是覺得被一個小姑娘這般照顧,傷自尊,而是心疼她把所有錢都用在他身上了。
如果不是張繼找來,他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她在背後為他做的事。
小清擔心他生氣,又倔強的說了一句:“少爺,小清真的不嫁人。”
陳平生歎了歎氣,說道:“金蛇粉隻能修複受傷的經脈,而我是經脈斷開,沒有什麼用,以後不準了,再說了,哪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道理?以後不要再存銀錢買這個了,知道嗎?”
他要為小清準備豐厚嫁妝,今後她若嫁了人,才不會被夫家欺負。
小清不是修煉之人,不懂這個道理,但她不想再惹少爺生氣,乖巧的點頭。
陳平生這才作罷:“傻丫頭,坐我右邊來,我好給你的胳膊上藥。”
一貫聽話的小清不動了。
陳平生看著她:“愣著做什麼?”
小清搖搖頭:“少爺,那個……我、我可以自己來。”
陳平生這才注意到她麵色緋紅,而且,她從一進來就坐在了他的左邊,像是有意與他劃清界限。
他愣了愣,從小一起長大,還從沒見過這麼羞嗒嗒的清兒。
見她右手捂著露出來的肌膚,臉紅到了脖子,連耳尖都是紅的。
他頓時明白了過來,清兒到底是女兒家的,如今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是他魯莽了。
忙起身:“那你自己擦,小心點。”
“嗯。”
陳平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看著外麵的夜色,眼底浮現堅定的目光。
今後,絕不能再讓清兒受到任何傷害。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袍的外門弟子氣勢洶洶朝他走來。
“陳平生,陳長老請你過去一趟!”
陳平生雙眸微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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