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不要停,繼續啊!”
老妖怪興奮的話語中,還伴隨著吸溜口水的聲音。
“這東西叫血髓,那這白色的石頭呢?”
錢木蘭看著白色圓粒,在心中問道。
“沒用的雜質而已,快繼續抓,它們要跑了!”
老妖怪隨口答了一句,又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
錢木蘭一邊不耐煩地默道,一邊雙臂連動,不斷從地下抓出血色飛蟻,將其變為晶簇。
她的這番奇怪舉動,自然引起了王蟬夫婦的注意,當見到錢木蘭從地下抓出血色飛蟻時,二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乾金穀內竟然有活物!
“夫君可認得此飛蟻?”
見錢木蘭一副恨不得再生出兩隻手的樣子,燕如嫣直覺地認為血色飛蟻是好東西,不禁問道。
王蟬緩緩搖頭,用神識細細感應了一番後,眉頭不由緊鎖,驚疑道:
“我竟感應不到這些飛蟻的存在,這位錢家家主是如何做到一抓一個準的?!”
“妾身也不行,看來她應該是有某種獨特的法門。
夫君,不如我們合力一試?”
燕如嫣總覺得這血色飛蟻非同一般,很是不甘心地道。
“好,且隨我運功!”
王蟬冥冥中也有類似的感覺,當下便與燕如嫣合力運轉起血靈大法。
合力之下,他們總算感應到了在礦脈中鑽動的飛蟻,當下各自打出一道血色光柱,侵蝕出兩個深坑。
再以法力一攝,才將暴露出來的血色飛蟻拽了出來。
成功捕獲一對後,二人正欲再抓,卻發現神識範圍內再無一隻血色飛蟻。
他二人也不急,反正乾金穀外有大陣阻隔,這些血色飛蟻逃不出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血色飛蟻的來曆。
錢木蘭將飛蟻化為晶簇的一幕,二人都看在眼裡,但他們隻以為這是滅殺飛蟻後的正常變化。
於是打算有樣學樣,先將飛蟻滅殺了。
王蟬習慣性地打出一道血色光柱,這是血靈大法中最實用的一種神通,名為可侵蝕萬物,糜爛肉身,乃是十分陰毒的手段。
然而,這不知為王蟬滅殺多少強敵的魔光,非但沒對血色飛蟻產生任何作用,反被其所吞噬,一下便令其掙紮的力道更強了一些。
燕如嫣見狀立刻換了一種神通,當空凝聚出一隻血光大手,朝血色飛蟻抓去,欲將其一把捏死。
結果,血色飛蟻仿佛全身都是嘴一般,將緊握著它的血光大手也給吞了個乾淨!
隨即,二人又施展了數種血道秘術,但都淪為了血色飛蟻的補品。
漸漸有些不耐的王蟬,又祭出血道以外的法術和法寶,想將其滅殺,但都以失敗告終。
血色飛蟻好似不死不滅一般,不管被法寶斬成幾段,還是被法術炸成碎片,都能瞬間重生。
如此強橫的能力,頓時令王蟬和燕如嫣震驚不已。
錢木蘭沒有理會一籌莫展的王蟬夫婦,將全部十二顆血色晶簇收起後,於心中默道:
“老妖怪,這飛蟻如此厲害,你是怎麼滅掉它們的?”
“這些飛蟻不是真的飛蟻,也不是真的厲害。
乃是一些蟻類妖獸的凶魂,占據了血髓,借其神妙特性逞凶罷了。
老夫沒有將血髓中的凶魂滅殺,而隻是施展當年獲得的魔道秘術,將血髓凝結成晶。”
老妖怪三句不離當年地道。
“那這血髓究竟有何妙處?能讓你這老妖怪,催我催得那麼急!”
錢木蘭問出了她現在最想問的問題。
“嘿嘿,血髓的特性你也看到了,這可是煉製身外化身的絕佳之物,有了這些,老夫就不用一直寄居於骨鐲內了!”
“等等,老妖怪,這裡頭可有我的一半的!”
錢木蘭急聲提醒道,生怕對方把她的那份毛了。
這老妖怪可是有過案底的!
“老夫是那小氣的妖嗎?
你這丫頭的那份,老夫幫你煉一爐血丹。
待金風洗體大成後,你再服用血丹,突破結丹後期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老妖怪微微有些不滿地道。
正當錢木蘭聽到老妖怪的好消息而欣喜的時候,王蟬的驚呼聲突然傳入她的耳朵。
“這飛蟻的軀體莫非是以古魔血髓構成!
絕對沒錯,就是古魔血髓,否則血靈大法的神通怎會被其似食物一般吞食!”
“這飛蟻竟是血髓之體?!”
燕如嫣一下瞪大了美目,古魔血髓在其他魔道宗門或許聲名不顯,但在鬼靈門,卻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當今,鬼靈門的鎮宗之寶,便是一件名為【嗜血魔槍】的魔器,而這魔槍的槍頭便是古魔血髓所化。
另外,根據宗門秘傳,修煉血道功法的魔修若是能煉化一團古魔血髓,修為當即便會大進,且血道神通的威力將因此大大增強。
而反之,若是古魔血髓落入他人之手,再煉成法寶魔器,對於修煉血道功法的魔修而言,就是極其危險之事。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身的好處,還是排除可能的危險,修煉血道功法的魔修,絕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古魔血髓。
想到這裡,王蟬與燕如嫣不禁相視了一眼,二人皆看出對方眼中的殺意,於是不約而同地撤去了對血色飛蟻的法力禁錮,緩緩站起身來。
對於殺意,曾經久經沙場的錢木蘭再熟悉不過。
感應到那股刺骨的冰寒後,她臉上的喜色驟然散去,右手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拍,一杆遍布血管,好似活著的白骨長槍落入了她手中。
“二位道友,你們可要考慮清楚,錢某可是董姑娘的座上賓!”
錢木蘭骨槍斜指,目光如電地緊盯著王蟬夫婦。
董萱兒固然不好惹,但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得罪也就得罪了。
乾金穀內有古魔血髓所化飛蟻的秘密,隻有他夫婦二人才能知曉,此外之人都需滅口!
王蟬和燕如嫣的想法從未像今日這般一致過,二人沒有任何廢話,當即就施展神通,彌漫出一片血雲遮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