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蝠翼妖修不知不身中多少拳,他想要自保,但奈何體內隻要一提聚法力,就會被辟邪神雷擊散。
最終,此妖隻能在一道哀鳴聲中,肉身被轟得四分五裂,元神也被一道金雷炸散。
“找死,你等竟敢傷我兄弟性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血君的目光剛被敖青吸引,就見自家兄弟成功脫困,念頭一鬆,韓立便雷遁而出,生生打死了對方!
吼聲一落,四人二妖便爆發了激戰。
而不遠處,黑灼則若有所思地望向了三目老妖,看得對方心中微微發毛。
“咳咳,老夫說過,他們不好對付,要不然老夫憑什麼拿出煞獸當做酬勞。
要知道,這可是我主用來和各位大人交易的寶物。”
三目老妖有些承受不住黑灼目光帶來的壓力,不禁開口解釋道。
黑灼聞言沒有回應,但也收回了目光,重新望向戰場,眼中倒映出一陣陣的金芒。
片刻後,他的豬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先是低聲念叨了四個字,而後竟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看得一旁的三目老妖直接傻了眼。
“這家夥到底是聰明還是傻,怎麼老夫感覺被他全看穿了,又沒被他看穿呢!”
愣了片刻後,三木老妖也不禁回望了一眼戰場,然後眼中凶光一露,飛身....
就遁走了!
這老妖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憑借黑灼他們就能對付韓立三人,他真正的目的是引木青親自出手。
血君雖沒有修煉什麼驚天動地的神通,比之已經被抽魂煉魄的血蛟遠遠不如,但他好歹也是煉虛後期的修為,在妖軍中擔著大任。
隻要他一死,就鐵定會驚動木青,如此三目老妖的奸計就成了!
“哼,這老妖好生狡猾!”
目光瞥見三目老妖遠遁的韓立不禁失望地暗歎一聲,隨即就布置起了大庚劍陣,將正破口大罵的血君困在其中。
....大約一炷香後,一團血光突然轟破大庚劍陣,隨即一道血影踉蹌地從中遁出,慌不擇路地徑直遁向天邊。
“休想逃!”
隨著一聲嬌喝,敖青所化的黑色遁光立刻追了上去。
此時,劍陣一散,七十二口青竹蜂雲劍齊齊向一處飛去,迅速沒入了韓立的丹田。
“韓兄,我們....”
“不必去追,你們速速分頭搜尋冥焰果,一有收獲,我們就立刻撤離!”
韓立深知這一切還遠未結束,直接打斷白壁的問話,命令道。
方才那一戰,雷蘭二人幾乎沒插到手,自是不想再卷入其中,當即就各施手段,探查起腐葉林來。
半個時辰後,三人重新聚首,稍一停頓,就朝來時之路疾馳而去。
而另一邊,敖青仍在對血君窮追不舍!
原本以她的遁速是難以追上對方的,但為了逃出大庚劍陣,血君損耗精血極多,先前又被斬了一臂,氣息衰弱得厲害,竟是被敖青一點點追上。
“你這瘋婆娘,我與你又無深仇大恨,為何要死追不放?!”
血君當下心中極為鬱悶,他這一路一直在向敖青言明利害,讓她放棄追殺,但對方竟置若罔聞,擺出了一副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拿下他的架勢!
敖青聞言則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言不語,悶頭狂追。
如此過了兩日,眼看雙方的距離即將縮至百丈之內,血君逼急了想要拚命之時,一團黑色霞光突然在前方的天邊出現。
一個眨眼,那黑霞竟閃過大半的距離,迎到了不遠處!
見此情景,血君頓時麵露狂喜之色,使出最後的力氣遁了過去。
一息後,二者便在空中相遇,並齊齊停下了遁光。
“主人!”
血君不顧傷勢,當即對黑霞中的女子見禮道。
“沒用的東西,滾回去!”
木青橫了對方一眼,語氣厭惡地訓斥道。
“謝主人!”
血君聞言不怒反喜,躬了躬身就悠悠朝後遁去。
“你是哪位妖王?”
敖青見狀哪裡還能不明白,黑霞中的女子正是這地淵的第四大妖王之一,但仍是麵無懼色地問道。
“嗬嗬,小妹妹膽量不小,說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本座這手下應該不是你的目標吧?”
輕笑一聲後,木青頗為好奇地問道。
“我的夫君在上次試煉時失蹤,我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敖青暗暗取出一枚黑玉臥虎,將其扣在掌心道。
“你憑什麼認為本座應當知曉此事,不過是個飛靈聖子而已,你們每次試煉不死上上百個的?”
木青沒有一下明悟,再次疑聲道。
“前輩的那些廢物手下連我都奈何不得,我夫君比我要強數倍,怎可能失陷在他們手中!
在這地淵,有本事留下我夫君的,隻有前輩四人。
所以,前輩定是知曉!”
敖青目光戒備,甚是篤定地道。
“哦?原來如此,本座還真知曉他的下落。
不過,你要想得到答案,就得先跟本座走一趟。”
木青眸光一轉,猛地將敖青和洛虹聯係了起來,心中立刻有了計較。
“前輩盛情請恕晚輩無法承受,有關我夫君的事,我現在就要知道!”
沉聲說著,敖青就要用力捏碎手中玉虎,可她剛要用力就覺神魂一陣刺痛。
“呃…我…”
“嗬嗬,小妹妹,你還是太嫩了些,靈皇前輩的氣息本座可是印在神魂深處的!”
在木青的嬌笑聲中,敖青的額頭蔓延出一道道好似樹根一般的青絲,使得她身軀僵硬,一個指頭都動彈不得。
隨著青絲的不斷蔓延,敖青的元神變得越來越凝滯,念頭也逐漸僵硬。
“本想抓個修煉辟邪神雷的小輩,沒想到還有如此意外的收獲!”
木青自以為抓到了洛虹的軟肋,不由在心中盤算起該如何利用。
同時,她伸手朝敖青一抓,凝聚出一隻黑色樹爪,就要將其攝到近前。
但就在這時,一道震天動地的雷鳴聲響起,紫色的靈光照亮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