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域搖晃著律人的肩膀,律人眼中含淚嗓音顫抖的開口,「真的?你沒有騙我?你不是在安慰我對嗎?」
「沒有安慰。律人你能做到的,你放輕鬆,你要相信你自己。我知道這不符合你的理念,但是你絕對有想過起死回生的辦法,所以雲其深能夠複活。」迦域衝律人勉強笑著,「就像你可以複原空間一樣,就當不是複活,隻是複原一個角色就好。雲其深還有我們和律人你不同,你隻是認定了他會死罷了,但事實上我們沒有人會死,一切都是你認定的結果。
我知道現在你放棄了所有空間的管理權,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你是創造一切之人的身份不是嗎?
絕對有東西可以幫助雲其深度過這次的難關的,你很清楚,律人,你要信任你自己,不要讓你自己被自己的認知所左右!」
迦域的話在律人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本書,那本書的模樣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本書……對……力量之書!力量之書還能運作,他還有力量在雲其深體內,所以雲其深不會死!」
律人又衝回到雲其深麵前,他把頭身安在一起。他急促呼吸著,興奮地等待著力量之書力量的作用。但是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賽麗亞和那位名字不算太長的騎士已經過去阻止歹炁對白橫的暴行了。
「迦域……我……」
「相信你自己,這世上沒有奇跡,律人你本身就是我們大家的奇跡。所以你可以的。」
迦域的肯定是律人需要的,但是律人始終無法安定下心情來,他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結果。
他曾經會因為自己可以逃避這個空間而感到高興,他也曾拋棄過這些。
當他看到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指責自己從而出現在這個空間的雲其深他們的時候,興奮和喜悅的確是大於恐懼和悲傷的。
隻是人同人之間的交流永遠不會變得坦誠,他們不懂律人,律人也逐漸不懂他們了。漸漸的律人就把他們也當成是普通人和他沒有什麼不同,他也期望如此。
但迦域的話讓律人清醒,他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也便是事實。他太過較真了一些,他明明可以出手改變,卻非要遵循禁錮自己的規則。
「能活……他能活!」
律人衝著雲其深大喊著,他逐漸堅信自己可以做到這一點,他的信心也逐漸回來了。
他不一定要全部放棄空間的管理,他的管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避免各個空間雜糅的一個保障,他的放手也隻能用在人物的命運之上。
「能活!能活!能活!」
隨著律人信念的重塑,雲其深脖頸處的黑色血液也便緩緩消失。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一道駭人的割裂就複合,雲其深那雙金黃色的眸子也恢複了生氣。
「咳咳咳,我去什麼情況。」
雲其深摸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坐起來,「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割了脖子一樣……」
律人正要興奮的抱住雲其深卻被歹炁一把推開搶了先。
律人捂著自己的臉,「彆推我臉啊,本來長的就不怎麼帥,毀容了怎麼辦!」
好在迦域在律人身後護著他,不然律人絕對得摔個跟頭不可。
「歹炁!我靠!我呼吸不上來了!行了!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喂!我脖子!脖子!喘不過氣了!喂!」
雲其深拍著歹炁後背,歹炁沒有說話始終沉默著。
律人看到這種情形也便向迦域尋求建議,「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和歹炁道個歉……」
迦域替律人理了理頭發,「這是自然的,畢竟他是那麼的在意。律人你應該對他們兩個好點的,畢竟你同他們兩個的相處時間不多了。」
「也是哈……時間不多了。」律人的視線再次回到雲其深他們這邊,他注視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