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域,如果一個人是為了某一種目的去接近另外一個人的話,那他們之間還能不能成為朋友?】
身處炫若空間王城郊外的律人正坐在山坡上的草坪上看著整個聖帝國的全貌。當時坐在他身邊的迦域卻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叼著一根草躺在草坪上曬著太陽。
迦域睜開眼睛看向律人說著,〖這個問題……我可能給不了你一個明確的答桉,不過我認為成為朋友的前提就是坦誠相見。〗
【坦誠相見……我似乎做不到。】律人抱膝而坐心情不是很好。
迦域將草吐了出來並坐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後又說,〖不勉強,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誰都達不成坦誠相見。兩個人能在一起交流遊戲,那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什麼地方是互相關聯的。〗
他接著抬手摟住律人的肩頭,陽光的笑著,〖就像你和我一樣,你需要鼓勵,我也很擅長去誇獎彆人。所以我們之間的友誼才會維持的這麼好,當然我也不是白誇就是了。〗
律人發出苦笑來,他用手搓了一下臉頰,【哈……可是說白了,你依舊是我創造出來的另外的「我」而我卻始終不能去理解這個另外的「我」。】
迦域眨了眨他水藍色的眼睛質疑的詢問,〖律人,你並不想去理解他人不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糾結理解自己呢?〗
律人笑出了聲,【笑話,如果人都不能去理解自己了,那還能算什麼呢?】
迦域隻是歎了一口氣,〖是啊,可為什麼非要去了解自己呢?如果一直陷入這種想法之中不就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嘗試一下遵循本能,或許並沒有那麼糟糕。試著不再去了解自己,一切都從零開始接觸。感覺不舒服就再停下來。〗
【我有空試試吧。】
律人抬起頭看向那泛白的藍天,耳邊更是傳來郊外獨有的一陣蟬鳴鳥語。
說不上靜謐,也算不上煩躁。
迦域隻是回應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好,我等著你的反饋。〗
此時此刻回憶完這些事情的律人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想睡覺最終還是失眠了。他看著昏暗的宿舍室頂感歎,「當時我說的還真簡單,會把朋友這種事想的這麼簡單……現實中難得要死。真心為彆人又怎麼樣!換來的都不是真心!本就是出於目的接近,結果卻又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哎,真費勁。」
就在律人小聲抱怨的時候,同宿舍休息的壯漢打手也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迷迷湖湖的醒了過來,他抬頭看向律人這邊問,「律先生您睡不著嗎?」
「睡你的,彆來煩我。」律人轉頭就回了一句,接著他索性下了通鋪要往宿舍外透透氣。
「那個律先生,您彆是去找會長他……」壯漢側著用手支起了身體。
律人煩躁的一緊眉頭,「我找那晦氣玩意兒乾什麼!」
「那個……」律人的回答讓壯漢打手言語頓塞,但還是想到了其他的問題。
「你還要說什麼!」律人停下離開的腳步轉頭回來看著這個壯漢。
壯漢眨了眨眼睛問,「那明天還叫您起床嗎?」
「……你個傻■!」
律人罵了一句就摔門而出了。
壯漢自然是不高興的,但是又苦於地位實在是低,氣也隻能是受著。
就在這時候又有打手輕聲的說,「組長,您剛剛那句問題顯得很傻。也怪不得律先生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