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一想,這樣好像是男女朋友賭氣才做的動作,他頓時感覺心裡一陣惡寒,立刻又轉了回來,不過笑臉肯定不會帶。
“你昨晚坑我。”
聽到他這麼直接的話,何文展愣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圈,發現房間裡能放東西的地方都已經被果籃堆滿。
於是他用腳勾過來一個凳子,把帶來的果籃放在地上,拿起一支香蕉。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利用媒體來引導輿論。”
他竟然沒有否認,這讓張品心中怒意升起,就在他準備找個時間暴露對方熾天使身份時,對方把剝好的香蕉遞過來。
“我原本以為昨天事情發酵,你肯定會被一向怕麻煩的黃署長給踢出警局。
這樣我就可以邀請你來西九龍任職,而且後續處理影響的手段都已經準備好,保證你這次可以升職。
哪知道我都還沒有開始行動,你竟然自己就逆轉了局勢。
剛剛看黃署長的意思,他怕是很難在自己在任時放你離開灣仔了。
可惜啊,最近想和你同一個警署,同一個部門共事的希望就這麼破滅啦。”
原本還怒氣衝衝的張品,聽完對方的話,雖然說沒有完全消氣,但是倒也沒有那麼恨對方了,畢竟誰不喜歡被其他人認同呢。
他不是沒有想過對方說的是假話,但是想一想又不對勁。
自己進入這個案子是對方一力邀請的,如果真的是想找個人背黑鍋,他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
而且結果也如對方所說,畢竟昨晚自己在記者麵前露臉了,最壞的情況,也就是開除警隊。
但是自己的能力何文展是有過體驗的,花那麼大心思,隻是把自己踢出警隊,感覺沒必要設這個局。
反而很可能會迎來自己的報複,對方又不是傻瓜。
所以他自己也想了想,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意圖,畢竟早在參與這個案子之前,對方就邀請過自己一次。
何文展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塚本大廈的案子還有首尾要處理,他作為案件負責人,這會兒自然很忙。
“塚本英二的老子聽說被自己兒子嚇得回日本,不敢過來港島了,要另外請人來處理塚本家的財產,港島政府呢,自然不想讓這麼大的投資人離開,所以會妥協一部分要求,讓對方不要撤資。”
“那個叫鱷佬的被他女兒保釋出去了,小美女還找我打聽你消息呢,塚本英二唯一幸存的那個手下竟然跟了鱷佬,也不知道對方什麼眼光。”
他離開之前,還留下幾個消息,這讓張品有些搞不懂,莫非是會有塚本家的人找自己報仇嘛,不過反正暫時事情告一段落,他也不想操心太多。
……
“哇,我就說不用帶什麼東西來,人家是立功哎,肯定有很多領導探視,哪裡還缺什麼水果嘛。”
何文展剛離開的門還沒有關緊,就又被人推開。
張品抬頭一看,一個大鼻子就出現在他眼中,對方此時手裡還提著一碗魚丸麵。
“禮多人不怪嘛,再說品仔都住院了,作為校友和好兄弟,當然不能空手來。”
大鼻子背後伸出一張滿臉坑坑窪窪的臉,對方朝這邊揚了揚,手裡提著三杯凍檸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