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林大嶽請的律師又補充了一條。
“我可是記得,之前卓副處長的證詞,是安排你們去接收由灣仔警署重案組緝拿的何偉樂,是接收,這代表,人在你們手裡的時候,何偉樂可是早就被抓捕了的,陳家駒長官,希望你[如實]回答哦!”
“當時何偉樂確實襲擊了太子,他現在身上還有傷.....”
陳家駒還想要幫忙解釋一二,他這種性格,哪怕對方是犯罪分子,可要他說謊的話,還是很不願意。
“證人,我隻需要你回答,有沒有親眼看到死者拒捕,你隻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就可以了。”
隻是律師顯然沒有想聽他說其他話的意思,對方早在接了這個案子,就明顯已經看過卷宗的。
陳家駒沉默了,很久之後,他才低著頭,不敢去看坐在被告席的幾個同事,低聲地說了一句:“沒有!”
這一刻,不管是陪審團還是被告席上的警員,大多數人都麵露詫異,顯得不可置信,顯然大家都知道,作為現場唯一一個證人,陳家駒的可供重要性毋庸置疑。
尤其是大嘴,他詫異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對方,完全不敢相信陳家駒會不幫自己。
律師嘴角一揚,知道事情肯定穩了,於是他開始乘勝追擊。
“那你有沒有看到六名被告,親手毆打死者何偉樂?”
聽到這個回到,陳家駒猛地抬起頭,看向被告席滿懷期待眼神看向自己的手下兼同僚。
過了片刻,他伸手扶住嘴邊的話筒,手指顫抖了幾下,輕輕拍打在話筒的耳麥上,響動的聲音傳遍整個庭審現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然後他張開嘴,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說出話來。
接著,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何偉樂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要犯,我絕對相信我們警方必須要使用相當程度的武力去對方他......”
“相當程度的武力,什麼是相當程度,我們不要去猜測,這是否是一個相當程度的武力,你隻要回答我,有沒有看見被告打何偉樂?”
不過同樣的,他的話再次被打斷,律師開始再一次逼迫。
被步步緊逼的陳家駒卻沒有發現,律師使用這種帶有誘騙性質的二選一問題,不管是陪審團還是法官,全部都沒有提出質疑。
“陳警官,我想在這裡提醒你,你們去之前,何偉樂就已經被警方控製了的,還有,你現在是在宣誓情況下作供。”
“有?還是沒有?”
“有!還是沒有!”
陳家駒整個人變得坐立不安起來,他看了一眼被告席充滿期待的六人,再看了一眼陪審團的眾人,以及庭審現場正中央懸掛的徽章。
這一次,他從心底做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回答。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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