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還擔心如果丁瑤上位後,會不會參與下一任幫主竟然,如果對方有這個想法的話,他們不建議這段時間在打擊對手的時候,加上她這個代理幫主。
但是現在對方自己承諾不參與幫派的運營,而是派一個老頭子作為吉祥物,那大家也就徹底熄滅了心思。
最重要也最讓人又喜又驚的,自然就是第四條賭場牌照的事情了。
雷功來港島是為了澳門的牌照,這件事不少人知道。
畢竟對方之所以會選擇約見蔣天生,也是他們不少人共同商議後作出的決定。
原本因為雷功突然死在港島,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情沒有希望了。
結果是丁瑤特意傳消息給他們,告知賭場牌照已經到手,如果不是得到這個消息,他們也不會冒著危險來港島。
不過在來之前,這些人作為老江湖,也都選擇摒棄前嫌,同住同出,就是擔心丁瑤有沒有手段搞定他們。
但是來到港島後,事情卻出乎他們預料,丁瑤根本一點壞心思都沒有,甚至還透露消息,說自己會把牌照貢獻給幫派,成為幫派內部的資產。
也是因為丁瑤的承諾,這些人才選擇同意了這次會議的召開。
但是隨著丁瑤的發言結束,大家頓時嘩然一片,她竟然是想要向所有人眾籌資金來開賭場。
喧嘩過後,大家也冷靜了下來,然後想一想,貌似丁瑤這個決定也是理所當然的,她自己沒有勢力支持,在雷功死的時候,她名義上的身份也隻是對方的秘書而已。
憑她自己確實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開賭場的。
這一點眾人都知道,大家更清楚澳門一個賭廳每個月流水有多少,可以說能拿到牌照,就等於拿到一隻下金蛋的雞。
但是在場的都是混社團的,你讓他們去搶錢,他們眼睛都會發光,可你讓他們掏錢出來,而且是一次性掏這麼多,那比要他們的命還難。
不然雷功也不會眼巴巴跑到港島來威脅蔣天生了。
“丁小姐,三億台幣,你也真敢說啊,就是把我們在場所有人賣了,也湊不出這個錢啊。”
開口說話的是幫派的師爺馬三,他之所以出這個頭,是因為作為師爺,他比丁瑤好不到哪裡去,不僅手底下沒有人,口袋裡連錢都沒有。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也皺起了眉頭。
實話實話,雖然台島因為風氣問題,混社團的不全是小混混,同時他們也比港島的社團也有錢一點,但是一下子拿出三億台幣,還是有點為難他們。
要知道現在台島還是亞洲四小龍,所以台幣還是很值錢的,三億台幣都能夠換三億多美金。
“這個錢不是我要的,而是想要把賭廳開起來,必不可少的開支,而且澳門政府那邊得知洪興的變故後,已經讓人傳話過來,如果不在半年內開始動工,一年內開業,他們就會收回牌照,大家也知道,盯上澳門牌照的勢力並不止我們,所以各位想要這個賭廳的話,就至少需要在半年內湊夠一億台幣。”
丁瑤沒有在意師爺馬三的話,而是看向其他堂口的堂主。
實際上三聯幫如果齊心的話,作為目前台島第一大幫,三億台幣還是能夠湊出來的,但是現在幫派內群龍無首,自然沒有人這麼好心。
畢竟真要湊出這筆錢的話,大家的產業也會傷筋動骨,這種關鍵時刻,沒有人會這麼傻。
但是同樣的,也沒有人舍得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牌照。
澳門這個地方,他們以前作為消費者去了也不是一次兩次,早就眼紅賭廳的收益,現在有機會自己開一個,當然舍不得放棄。
“當然,我也知道這筆資金很大,這裡還有另外一個辦法,等我整理完畢雷幫主的資產後,看看有多少錢,到時候把這些錢全部折算進賭廳的啟動資金,算是幫派注資。”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丁瑤就繼續開口,她這個辦法說出來時,不少人目光閃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
“對對對,我支持丁小姐,不是,我支持丁幫主,各位,雷幫主的資產需要幫派收回用在賭廳的發展上,你們回去以後都把最近幫雷幫主保管的資產轉給丁小姐。”
還是馬三最先反應過來,實際上在確認雷功死在港島後,三聯幫其他人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他們迅速瓜分了屬於雷功的產業。
現在丁瑤提出要整理雷功的資產用作賭廳的啟動資金,那麼就等於從他們手裡再次收回。
對於這一點,如果是她不拿出牌照的時候說出來,自然不會有人答應,但是有了賭廳的誘惑,眾人哪怕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把這些產業交出來。
丁瑤這一番循序漸進的講話,自然不是隨便亂說的,早在開會的想法落實之前,她就已經想好怎麼一步步蠶食三聯幫了。
是的,她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當然不僅僅是為了當這幾個月無權無勢的代理幫主。
拿回雷功的財產和勢力隻是她的第一步。
她之所以會選擇把牌照的事情擺在明麵上,就是要利用這個誘餌,讓三聯幫其他有野心的家夥全部勾起來,然後一點點把他們身上的利用價值全部刮走。
丁瑤這幾個政策一經宣布,不僅是前來港島親身參與會議的三聯幫大佬,就連那些害怕沒有過來的人,也都非常滿意。
對這種一不爭二不搶,能夠清楚認清自己位置的人,大家都瞬間熄滅了擔憂的心思。
這次是一間彆墅,丁瑤身上還掛著白天會議時的旗袍。
之所以說是掛在身上,自然是因為這件衣服不管是上麵還是
“怎麼樣,大權在握的感覺如何?”
張品笑了笑,身體的動作卻沒有停。
聽到他的話,本來隻是閉目呼吸的丁瑤,本就紅潤嬌豔的臉龐隨著笑容的出現,變得更加誘人。
她伸手壓住張品的兩隻手背,然後把腦袋趴在對方肩膀上,輕輕地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氣,才輕聲開口:“現在人家最大的地方,不是握在你的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