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看你手指甲有點長了,我幫你修理一下吧。”
空姐的話讓張品有點愣神,感情坐頭等艙還能夠讓空姐幫忙修理手指甲的,他看了看自己手指,最近幾天沒有處理,貌似是有點長了,難怪那天晚上何老師會說疼呢。
想到這裡,他便沒有拒絕,反而想要體驗一番到底是什麼樣子。
空姐也很高興,去後麵自己行李箱翻出一套修理工具,直接拉過張品的手腕,把對方手臂放在印著很多字母的絲襪上。
嗯,頭等艙正常來說當然是沒有修理指甲的功能的,但是張品長得好看,人家自己願意啊。
一旁的陳家駒瞪大了眼睛,明明剛才對方還說空姐是不能摸的,怎麼這會兒就羞紅著臉,直接讓張品這家夥把手掌放自己大腿了,而且已經修理完的那隻手也不收回來,還在摩挲著。
陳家駒覺得自己一時間吃了不知道多少個檸檬,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下的飛機,感覺整個世界觀都顛覆了。
“她是不是給你留電話了,快給我看看。”
下了飛機,這家夥總算是回過神,立刻雙眼放光地看向張品,想要八卦一下。
張品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對方留下的電話號碼和名字。
陳法蓉,嗯,挺好聽的。
這件事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機場有曹sir安排的人直接讓他們入住酒店,他們下飛機已經是夜晚了,辦好手續後,張品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拿著一份報紙,繼續監視著剛剛才坐車趕過來的五福星和胡慧中。
“卷毛,你在做什麼啊!”
老簡一眼就看到了坐著的陳家駒和張品,主要是陳家駒這家夥,監視得太明目張膽了,報紙都沒攤開就在那裝模作樣。
於是沒辦法,老簡隻能儘量幫助對方遮掩一下,於是他一把拉住了在酒店大廳的地麵摸來摸去的卷毛,生怕對方走到了陳家駒那邊去。
“我在下車搶著付車費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百塊錢,現在在這裡找一找。”
卷毛一邊說話,一邊被老簡引導者換了一個方向。
“靠,你在酒店外麵丟了錢,在酒店裡麵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聽到卷毛的話,一旁顯得無聊的羅漢果也湊了過來,他剛才想要去幫胡慧中一起辦入住登記手續,可惜沒搶過凡士林,對方比他動作更快。
“但是酒店外麵那麼黑,我根本看不見啊,這裡有燈光更亮堂,我自然要在這裡找啦。”
卷毛一本正經地說話,從他自己的語氣之中,竟然還覺得是真的很有道理。
老簡一看對方好像又要走向陳家駒那邊,他隻能慌亂之中丟下一張鈔票,然後指向地麵。
“哎,你看看,那張錢是不是就是你掉的。”
卷毛果然被吸引住了,沒有往陳家駒那邊看,而是兩眼放光地看向那張鈔票,一把就撈了起來,然後神氣的朝羅漢果顯擺。
“你看,我之前隻是丟了一百塊,但是在這麼高級的酒店找一找,丟的一百塊就直接變成了五百塊。”
聽到卷毛的話,張品差點也沒繃住,他這會兒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家夥會和五福星混在一起了,這智商實在是堪憂啊。
不過他卻沒看到,一旁的陳家駒聽到卷毛這一番話,此時也已經兩眼放光,躍躍欲試了,他沒有看到老簡丟錢的動作,竟然還把卷毛的話當真了。
因為他動作太大,於是跟著辦完住房登記手續回來的大茶壺,就一眼發現了對方。
對方正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卻被旁邊的胡慧中發現了,於是對方立刻拉了大茶壺一把。
大茶壺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趟東京之旅很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於是他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大家都睡著了,才跟著胡慧中一起出了酒店。
“你認識他吧。”
胡慧中說的是陳家駒,之前陳家駒就有說過自己認識大茶壺的,加上之前看大茶壺臉色不對勁,所以她乾脆準備讓雙方見麵。
“大鼻子!”
大茶壺臉上不是很好看,在從胡慧中這裡得到肯定後,他轉身就準備往酒店走去。
“哎,大茶壺,你......”
“你不要說什麼,大鼻子這小子,我大小就認識,跟他在一起準會倒大黴,而且我也知道他的身份。”
彆說,大茶壺這家夥看起來悶不做聲的,但是心裡卻也門清,危機意識也還挺不錯。
“大茶壺,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更不能因為一點私人恩怨耽擱這種公事......”
胡慧中眼看已經暴露身份了,也就沒有過多的推諉,想要從大義的角度來留住對方。
“我不是有意推卸責任,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合作,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坑人,小時候我和他一起去偷花生,他讓人抓住了,硬說是我叫他去偷的,結果他屁事沒有,我被師傅打一頓。
大一點以後,有一天他想出辦法去搞錢,我們一起去搭檔,我做牌給他,他贏了錢,卻對我一毛不拔,而且莊家發現,有來找我茬,害得我動手打架,被警校開除。
警校讀不了,我就隻能出來做事,我把他當兄弟,告訴他想要找個地方開一個賭場,他聽了我全盤計劃後,等我投入本錢了,才和我說自己已經是警察,還帶著其他人來抓我......
你說說,這種人我怎麼和他合作呢?”
大茶壺說起陳家駒,頓時覺得自己一肚子委屈。
“今天大茶壺真的發現我了嗎?”
躺在床上,陳家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之前在大廳他還真想著出去故意丟一些錢,然後進酒店大廳找一找,畢竟有卷毛那個例子在,丟一百找回來五百呢。
結果他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直接被張品拉住,告訴他自己身份暴露了。
於是他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作為一個自以為非常厲害的警察,他覺得自己偽裝技術還是很不錯的,所以他乾脆把責任歸咎於自己和大茶壺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