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靠近門口,看著幾個戒備的黑衣人動作,張品就心中一動。
“飛虎隊!”
這些人雖然沒有穿飛虎隊的製式服裝,可不管是手裡拿的武器,還是戰術動作,和飛虎隊都完全一樣。
張品可是在飛虎隊訓練營住了好幾個月的,他手下的周星星也號稱飛虎隊第一殺手,所以他根本不會認錯。
於是他就奇怪了起來,飛虎隊的人要來抓趙國民的話,這並不算太奇怪。
畢竟在他接手這個案子之前,就知道廉政公署也在查對方。
而涉案金額達到百億的毒品案,廉政公署如果要是有證據的話,他們自己沒有把握拿下對方,請飛虎隊協助雖然情況少,但是也不算稀奇。
但是這些守在彆墅門口的飛虎隊又有些不一樣。
他們特意沒有穿飛虎隊的製式服裝,又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全身黑衣,明顯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可既然不想暴露身份,那為何又來進攻趙國民的彆墅呢。
“殺人滅口!”
少頃,一個念頭從張品的腦海之中浮起。
他很快就猜到了,這是卓景全在動手,看來這家夥是準備滅口。
張品所在的灣仔警署既然已經對趙國民立案,那麼哪怕他把張品弄下台,又把所有的人證都殺了。
但是不要忘記,趙國民之所以會牽扯入謀殺案,主要原因是廉政公署在調查益輝集團。
而趙國民作為益輝集團的主席,罪名除了謀殺,還有掩飾證據。
張品沒想到,卓景全會做得這麼絕。
原本以為對方動用關係來搞自己,是為了保趙國民,現在看來,對方是把趙國民當成夜壺,準備砸掉。
想到這裡,張品就不準備讓對方如意了。
原本他之所以來這裡,主要原因就是想通過趙國民,讓對方吐露一些卓景全收黑錢或者其他不合法的內幕證據。
他原本是準備利用對方的犯罪證據來逼迫他就範,同時如果對方不配合的話,他可能會用點其他手段。
但是現在看來,之前預想中的手段應該是用不上了。
因為卓景全無意之中幫了他一個大忙。
張品相信,在知道卓景全想要乾掉自己,趙國民應該不會抵觸自己前去找他。
而既然如此,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保證對方不會被這些家夥乾掉。
“什麼人?”
這些念頭隻是在張品腦海裡一閃而過,而他自己,卻完全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
所以守在門口的三個飛虎隊成員立刻就發現了他,不過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出聲準備阻止他前進。
砰砰砰砰——
張品的槍聲響起,三個飛虎隊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完成,就倒在了地上。
因為知道是同行,張品倒也沒有下殺手,打中的都是他們的肩膀,讓他們暫時失去開槍的能力。
三個飛虎隊成員一臉駭然的倒在地上,他們能夠入選飛虎隊,本身就已經算是警隊精英,而且剛才和張品麵對麵的時候,他們手上拿著槍,張品卻是空手的。
也正是因為看著對方空手,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開槍,而是問話。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對方連開四槍,他們三個人竟然連反擊能力都沒有。
“我要是你,就不會通知裡麵的人!”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就在其中一個飛虎隊強忍著疼痛,準備按下對講機通知裡麵的夥計時,一個槍管對準了他的額頭。
槍管因為剛才開過槍,此時還有些發燙,被指著的飛虎隊一個激靈,然後老老實實的鬆開了準備按對講機的手。
今晚的行動本身有些莫名其妙,這三個家夥被安排在外麵守門,就是因為不清楚裡麵的具體情況。
現在被槍口指著腦袋,自己生命受到威脅,三人也非常從心,沒有去挑釁這個留他們一命的神秘人。
張品留下一句威脅後,就徑直往裡麵走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三人事後會不會通知裡麵的人,但是真不管不顧朝著自己夥計下殺手,他又做不出來,所以隻能威脅一下,然後繼續往前。
這樣的話,萬一對方真被嚇住了,那自然是最好。
哪怕沒有被嚇住,真的向其他人報信,這樣裡麵的人肯定會分出一部分火力來堤防他,那麼趙國民很可能就可以喘口氣。
張品繼續往前走,發現彆墅花園裡倒了一地的屍體,但是看地上的子彈殼卻不太多,而且屍體全部都是身穿西裝的保鏢。
看他們臉上還沒有褪去的驚恐表情,像是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中槍。
很顯然,這夥飛虎隊是近距離偷襲擊中了他們。
這倒也不算什麼意外的事情。
畢竟在此之前,卓景全和趙國民可是一夥的。
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
彆墅二樓的房間裡,趙國民瑟瑟發抖的坐在沙發上,地麵上是他剛剛摔碎的手機。
二樓樓梯口不斷傳來慘叫,片刻後槍聲停止,隻有一陣陣踢踏聲從樓梯上傳來。
“該死的,你這是卸磨殺驢。”
趙國民有氣氛的理由,他和卓景全認識的時間已經超過四十年。
當年趙家和卓家,都是因為某些曆史原因,從浦東過來避難的大富豪,兩家更是世交。
他們一來到港島,因為攜帶了大量的財富,直接讓當初破爛的港島地價貴了足足三倍,大半個港島都被他們買了下來。
但是浦東人囂張的日子並不久,倒不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那時候的港島,根本沒有什麼地頭蛇。
但是這裡有女王,有鬼佬。
這些人攜帶潑天的財富過來,當然很快就被盯上了。
於是破家的破家,滅門的滅門,這群人在港島其他勢力眼裡,就變成了一個個可以直立行走的金豬。
隨便往他們身上刮一刀,都是滿滿一大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