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他乾掉了副處長,不僅沒有得到處罰,還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灣仔警署行動部門最高長官。
甚至就連灣仔警署的署長葉德嫻想要指揮警署的行動部門,都必須得通過張品同意才行。
韓琛早就了解過張品,隻要是他參與的案子,一般幕後黑手或者犯罪分子,都是死得很慘的那種。
尖沙咀警署不知道被倪永孝滲透成什麼樣子了,甚至他自己都往尖沙咀警署插了不少釘子。
如果是那邊接手這個案子,說不定很快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張品哪裡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心思,所以他根本不接話。
“案子已經分配給重案組最高長官紀少群了,你們後續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他吧。”
是的,灣仔警署原本空缺的重案組阿頭和反黑組阿頭,都已經被總部安排人員空降了過來。
重案組被紀少群接管,反黑組的最高長官更是由警司警銜的陸明華就任。
這兩個人,都是從總部空降的。
韓琛這種外人以為,張品帶隊乾掉了警務處副處長,不僅沒有事,而且甚至成了灣仔警署行動部最高長官,這是屬於高升。
實際上呢,職務確實是升上去了。
不過這個職務是特設的,因為其他警署雖然名義上會有一個行動部門的長官,卻也隻是名義上的,實際上卻根本沒有這個職位。
張品卻不一樣,警務處特意下了文件,他的警銜不變,還是總督察,但是職務卻明確了,屬於行動部門最高長官。
隻是嘛,雖然名正言順坐上了這個位置,原本被他一直空懸的反黑組以及重案組最高長官,卻也同樣被警務處安排了實際人員。
而且還是從總部空降的。
兩人的警銜一個和他平級,一個比他還要高一級。
警隊屬於紀律部隊,向來都是警銜高的命令警銜低的。
可警務處這麼安排,那麼到底是誰聽誰的呢?
按照常理來說,既然張品屬於行動部門最高長官,是兩人的上級,他們當然得聽張品的話。
可是之前也說了,警署之前並沒有行動部門長官這個明確的職務。
按照警例,不管是重案組還是反黑組,或者軍裝組以及交通組,這些行動部門的部門長官都是直接對署長負責的。
警務處雖然給張品破例,明確了對方行動部門最高長官的職務。
卻沒有給他特意修改警例,實際上也不可能去修改。
於是灣仔警署就出現了一個特彆現象,張品理論上是行動部門最高長官,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行動的決策權。
因為按照警例,各部門一些常規案子,部門長官簽字就可以了,部門長官做不了主的,就直接找署長簽字,如果署長還決定不了,那就往總部上報。
所以哪怕長官有插手行動部門案子的名義,但是實際上,各個部門最多是在報告的時候,給他多抄送一份。
真要行動簽字了,都不會來找他。
所以他一般想要知道某個案子的情況,往往都是已經結案以後,報告才會出現在他桌麵上。
倒不是說反黑組和重案組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畢竟他在警署的簇擁還是非常多的。
隻是張品這家夥自己懶,不喜歡聽這種零碎的事情。
而且現在反黑組和重案組,也不全部都是之前的老人說了算了,有些事情一些老人也接觸不到。
首先是他們有了自己的直屬長官,再有就是,紀少群和陸明華並不是隻是單純個人空降來的。
紀少群接管重案組後,就直接找到一個機會,把周星星給踢到了交通組。
然後重案一組的組長,是一個對方特意從總部帶過來的新人,這家夥戴著一個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名字就叫李文彬。
反黑組的陸明華也不簡單,他調了兩個手下過來,其一是一個叫楊錦榮,出身保安局。
要知道,保安局可是警務處的上級部門,陸明華能夠從保安局要人來,自然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保安局的人。
而陸明華帶過來的另外一個人,叫劉建明,信息科出身。
一個保安局的長官,突然調到警務處這個下級部門,而且還是灣仔警署這種下級部門的下級部門,當一個小組長官,身邊帶的人一個是保安局出身,一個是信息科出身。
要說他們是來反黑的,還真是屈才了。
可如果不是來反黑的,那麼實際上是來做什麼的呢?
甚至除了行動部門,連管理部門都有長官空降。
灣仔警署根本沒有一個正經的管理部門,原本最多就是幾個行政警員和戶籍警不屬於一線。
現在竟然也被警務處安排了一個管理部門的督察,來負責檔案和預算等事情。
所以隻要是懂一點政治的人都知道,灣仔警署最近可謂是風雨欲來。
一張無形的大網,從各個方向開始收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網就會被人提起,而又不知道,那些人會被困在網裡。
現在灣仔警署裡麵,每時每刻都有風暴在醞釀,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風而已。
按理說,麵對這種四麵圍剿,作為風暴中心的當事人,張品已經吃不好睡不著才對。
可是這一年多以來,他甚至還胖了好幾斤。
“要我說,你還是要儘快金盆洗手。”
李正陽看了一眼張品,他雖然對一些事情不敏感,卻因為內部有人,也大概知道一些張品最近的處境,便出聲提醒韓琛。
“我帶你去認一下反黑組的長官吧,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對方使用了炸彈和槍手,警方不可能這麼算了的。”
李正陽在港島待了一段時間,也對港島的警隊有一些了解。
三人出了門,朝著陸明華的辦公室走去。
自從反黑組和重案組有了各自的長官,兩個部門早已經分開。
“張sir不能出手嗎?哎,可惜啊!”
穀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