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找上了張品,這也是張品第一次欣賞對方。
本著對對方的欣賞,他雖然沒有在同意在文件上簽字,卻還是幫對方提交了上去。
現在交上去一年了,上麵......什麼反饋都沒有。
開玩笑,這個條例都運行這麼多年了,一個督察的提議重要嗎?
劉傑輝不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問題,並且提出要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但是同樣的,他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發現這個問題,同樣提出要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至少目前還不是。
聽到張品這麼說,劉傑輝站在原地,既沒有拿文件走人,卻也沒有再開口。
“你自己是什麼想法,可以說說?”
閒著也是閒著,剛好也讓一直盯著電腦的眼睛休息一下。
於是張品便開口詢問對方。
“我,我沒有出過一線。”
聽到張品問話,劉傑輝先是一愣,然後就有些意動,隻是他說話還是很謹慎。
“反正這件事我做不了決定,閒聊一下唄,當預演。”
“我其實也覺得紀sir做的決定衝動了一些。
我看過資料,他對王寶的起訴,基本都沒有切實證據。
唯一一件襲擊警務人員,也很難成立,因為當時包括他們在內,都是沒有正常執法的。
而且就我所知,紀sir當時在現場,還讓一個古惑仔赤腳踩在碎玻璃上。
我懷疑現在內務科已經收到律師對紀sir的投訴了。
現場那麼多人看著,如果他再繼續揪著王寶的事情不放的話,怕是自己更不好脫身。”
劉傑輝一開口,頓時就變得滔滔不絕,顯然這件事他早就有所思考。
“那你的意思是,傾向於和陸明華一樣,就這麼放了王寶,當無事發生?”
張品聽到他的話,卻沒有表態,而是追問了一句。
“沒有!”
劉傑輝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這個問題。
“我覺得陸sir的計劃有點想當然了。
警隊是執法部門,麵對一個組織那麼大規模聚會的古惑仔頭目這麼妥協的話,這件事本身是有問題的。
首先我們沒法對公眾和上級交代,公眾隻會覺得我們無能,上級也不會喜歡怕是的下屬。
我知道陸sir的計劃是想要徐徐圖之,但是王寶不是一個普通的社團頭子。
他這麼多年都能相安無事,就是因為小心謹慎。
現在我們大張旗鼓的針對他,他以後隻會更加小心,在加上尖沙咀地下勢力被這麼一攪和。
如果沒有外來的勢力,忠義信很可能會占領剩下的絕大部分市場。
等到忠義信變得更大時,王寶完全可以居於幕後,有什麼事情也是小弟去做。
以港島的法律和為錢服務的律師,我並不看好以後再靠法律抓住對方把柄的機會。”
張品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方這些雖然看起來是紙上談兵,但是也直接把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台麵上。
王寶其實不算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港島現在的法律和政。府。
隻要法律不做改變,上麵的人不變動,想要依靠法律來製裁王寶,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突然來了一些興趣。
“你既不認同紀sir,又不認同陸sir,那如果讓你來做,你現在會怎麼做呢?”
聽到張品的話,劉傑輝才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臉上卻浮現出了自信。
“首先王寶肯定不能放,昨晚的抓捕我猜測紀sir肯定是臨時起意,既然如此,那麼他就應該抓住時間,趁對方失去頭領的時候,抄了他們的窩點。
當然,這一點就需要尖沙咀反黑組配合,他們應該會有臥底,或者直接策反一些忠義信的管理者。”
聽到這裡,張品便失去了和對方繼續探討的興趣。
劉傑輝能力不錯,但是一來對方還年輕,二來從來沒有出過前線,所以有時候確實又太過循規蹈矩。
這種人其實很正常,分析起來頭頭是道,做起來卻也平平無奇。
不過他沒有說話打斷對,但是劉傑輝的察言觀色能力卻不差。
張品沒有掩飾的樣子,已經表明對他的計劃不感興趣了。
於是他停止了述說,而是主動向張品開口請教。
“張sir,是我這個計劃有問題嗎?”
“不,但是你難道覺得,紀sir不會馬上這麼做嗎,甚至你現在出去打聽一下,我猜他們肯定已經出發了,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已經完成任務了。”
劉傑輝聽到張品的話,先是一愣,不過想到紀少群的火爆性格,卻還是真有可能的。
“而且你估計看資料的時間不夠吧,所以你不知道,忠義信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之所以能從港島那麼多社團裡麵冒尖,是因為他們很多管理層和王寶是同門師兄弟。”
這是張品否決對方策反管理層的辦法。
誠然,這年頭大家都是向錢看,親兄弟都為錢反目,何況是師兄弟呢。
但是警方如果能輕易策反,那不需要等劉傑輝說,早就策反了。
還沒有策反的人,要麼是因為利益不夠,要麼就是另外的原因沒有達成訴求。
既然之前搞不定,那麼現在想要快速搞定,明顯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好了,你先去問問情況,可以隨時來和我討論進度。”
張品笑了笑,在對方心裡埋下一顆種子,便不再繼續多說。
休養生息一年,張sir發現在沒有工作為借口以後,自己好像還瘦了幾斤。
為了避免早早被榨乾,英年早射不出,他還是要繼續努力工作啊。
而且因為他這一年摸魚,係統竟然提醒他再不執行正義,竟然要關閉離他而去了。
天啦擼,他竟然是有係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