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張品年紀輕輕就喝上枸杞的消息滿天飛,這也是很多人誹謗他操勞過度的一個佐證。
“好啊,那就謝謝黃sir了。”
張品一邊吃早餐,對於黃誌誠如此殷勤的舉動坦然接受。
黃誌誠泡好了枸杞水,笑著站在張品對麵,然後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語同樣站在一旁的陳晉。
“陳sir,你辦公室我讓人安排好了,然後組員那邊你要不要自己選一選。”
陳晉要去的部門是反黑組,倒是剛好和他一個部門。
隻是他說這些話,明顯是想要支開陳晉。
“晉仔,你早上也沒有東西吧,黃sir帶了這麼多,我肯定是吃不完,你一起來吃點。”
結果張品開口了,他直接邀請陳晉和自己一起吃早餐。
“黃sir,不介意我自作主張吧。”
張品開口,陳晉都已經坐下拿起一個叉燒包在吃了,張品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著轉過頭看向還站著的黃誌誠。
“哈哈哈,不介意,不介意,我剛才還想著,要不要問陳sir吃沒吃早餐呢。”
黃誌誠看兩人吃得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帶的這些早餐,其實是有自己一份的。
原本是想著借助一起吃早餐的機會,和張品好溝通一些。
結果現在隻能站著看兩人狼吞虎咽,有陳晉在現場,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事情。
張品好像也真的以為黃誌誠隻是來送早餐的一樣,直接埋頭吃得很香。
而且從黃誌誠進來以後,他便沒有開口讓對方坐過,現在站了這麼久了,黃誌誠更是不好自作主張坐下來等兩人吃早餐。
還好,兩人吃得都很快,哪怕黃誌誠特意多帶了一些,但是十分鐘不到,最後一個牛肉包也進了張品的肚子。
吃撐的陳晉還自顧自過去飲水機打了一杯水喝起來。
“咦,黃sir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吃完早餐,張品抬頭一看黃誌誠還沒有走,便好奇的詢問對。
“啊,我......”
聽到張品的話,黃誌誠愣了愣,剛張開嘴想要說話,突然一陣咕嚕嚕的聲音突然從他肚子裡傳了出來。
“......”在場三人都愣了一下。
“黃sir你是自己也沒有吃早餐啊,之前怎麼不說呢,現在都被吃完了,也沒有什麼留下的。”
最後還是張品主動開口。
陳晉在一旁差點就想要笑出聲了,不過想了想以後可能還要打交道,他隻能低下頭儘量憋住不笑。
“啊,沒事,沒事,我最近有點上火,血壓還高,所以想著減減肥呢,我一般都是不吃早餐的。”
麵對張品的自責,黃誌誠能說什麼呢,他隻能故意找個借口推脫。
給了對方一個敲打,張品便沒有繼續和對方打啞謎,而是直接開口。
“晉仔是我的人,關於工作的事情我都相信他不會亂說的。”
聽到張品的話,黃誌誠愣了一下,然後倒也釋然了。
“張sir,對不起,昨晚之所以選擇在那間餐廳,確實是我故意的,但是昨晚的綁架和鬥毆事件卻是一件意外,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而且我請張sir過去吃飯,隻是想讓你了解一下尖沙咀目前的情況很糟糕。
因為社團互相傾軋,而且維持的時間太長,已經乾擾到正常的生意了。
很多大集團大公司在尖沙咀的聲音也受到了影響,昨晚本來是想要引薦一下餐廳老板給你認識。
他是潮州商會的會長,本來是想要談一談尖沙咀治安問題。”
黃誌誠一口氣,把自己昨晚的小心思全部都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便看向張品。
張品聽他說完,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後抬起頭,兩人眼神對視上,從眼神看,他倒是挺坦蕩的。
“聽說倪坤是你指使韓琛的女人ary乾掉的?”
他話題一轉,沒有談昨晚故意帶自己去餐廳的事情,而是問了另外一件事情。
“是的。”
結果他沒有想到,黃誌誠直接坦坦蕩蕩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然後沒有等張品繼續追問,他又解釋了一句。
“去年倪永孝安排殺手乾掉五大頭目的時候,其實也派了人來暗殺我,隻是我運氣好,躲過了一劫,事後他帶人向警署舉報了這件事情,還留下了我和ary談話的錄像帶。”
“不過組織上經過審查後,因為倪坤已經死了,殺手又沒有找到,隻憑一盤磁帶形成不了證據鏈,便壓下了這件事。”
黃誌誠說起這件事情,也有些感慨。
因為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暴露,他早就升職高級督察,當上反黑組的頭了。
可出了這檔子事情,警隊能夠撐住壓力沒有起訴他,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升職自然是不要想。
張品這才知道,還真的是空穴不來風。
原來之所以消息傳得這麼廣,主要原因竟然是這件事上麵已經證據確鑿了。
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的解釋。
“那你對現在尖沙咀的治安,有什麼看法嗎?”
黃誌誠既然主動投誠,哪怕抱有一些其他目的,他也坦然接受。
至少從現在來看的話,雙方目的是一致的。
聽到張品這麼問,黃誌誠頓時興奮了起來。
“坐下說!”
然後不等他開口,張品又伸手示意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謝謝sir,啊——”
黃誌誠終於聽到讓自己坐下,頓時非常高興,隻是他剛剛抬腿,動作便停了下來,又僵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
陳晉看他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出聲詢問。
“腿麻了。”
黃誌誠實話實說,辦公室氣氛一時間倒是輕鬆了不少。
足足過了幾分鐘,黃誌誠才一瘸一拐坐在椅子上,然後不斷敲打著小腿緩解抽搐的經絡。
不過他沒有等腿抽筋的症狀完全恢複,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講解起自己對尖沙咀社團的治理方案來。
“現在尖沙咀因為四個勢力兩兩敵對,偏偏又都解決不了對方,而且因為害怕引起另外兩家勢力敵對,所以造成一個詭異的局麵。”
黃誌誠說的四大勢力在場的三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