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舉起鋼管,猛的砸在另外一個打手的腦袋上。
冬——
等他慢悠悠的往另外一邊走去的時候,兩個被他攻擊的打手才同時倒地。
哐當——
“啊——”
最後剩下的兩個打手,隻來得及反擊一次,就被後麵衝出來的兩個男子打倒在地。
“還——有——誰!”
渣哥這時候拿著鋼管,走到了街道中間,他身體往四周扭了扭,眼神掃過圍在周圍的人群,然後一字一句的開口說話。
人群瞬間沉默了下來。
渣哥對這一現象明顯很滿意,他又舉起鋼管,敲了敲旁邊一個搭起棚子的攤位架子。
“讓開,讓開!”
可是不等他開口,人群後麵再次傳來了聲音。
渣哥臉色一沉,他抬頭看向那個方向,人群很快讓出了一條路,兩個軍裝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動的手?”
軍裝看到倒地的打手和被掀翻的攤位後,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了站在攤位中間的三個男子身上。
為首說話的軍裝直接掏出了手槍,對準拿著鋼管的渣哥。
“是不是你動的手,快把武器放下,蹲在地上投降!”
渣哥臉上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警察會出現得這麼快。
這樣一來,之前的計劃頓時全部被打亂了。
想了想,他還是哐當一下,把鋼管丟了,然後抱頭蹲在地上。
“這下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生意這麼好了吧。”
同樣在一旁看戲的柳飄飄趁機靠近陳晉,在他旁邊悄悄咬著對方耳朵說話。
陳晉耳朵癢癢的,他本來正準備站出去呢,畢竟這裡是尖沙咀轄區。
隻是聽到柳飄飄的話後,他立刻停止了腳步,不動聲色的詢問起對方。
“莫非這兩個巡警和韓琛是一夥的?”
“當然啊,除了打手看場子,這裡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巡警在的。”
柳飄飄點了點頭,她來這裡逛街不是一次兩次了,買東西時看到鬨事的場麵也同樣不是一次兩次。
但是不管每次鬨事的人多麼能打,或者準備多麼充分。
當警察站出來以後,他們都隻能乖乖抱頭蹲下。
想要搶這裡的保護權,和其他地方可不一樣。
如果敢惹怒警察,他們肯定是待不下去的。
“站住,不要跑!”
就在兩個軍裝一個持槍對準渣哥,另外一個人把他銬起來時。
站在遠一點位置的另外兩個男子,趁著軍裝的槍口沒有對準自己,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分兩個方向跑開了。
軍裝發現了這個情況,卻隻是站在原地喊了幾聲,另外一人死死的把渣哥壓在地上,銬起了對方雙手。
渣哥對於自己被抓,卻顯得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在走之前,還特意看向第一個被自己掀翻了攤子的攤主。
“記住你渣哥的臉,下次我還來你這裡拿打火機。”
攤主心裡不屑,可想起對方的身手,最後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你今天先回去,我回警署有點事情。”
陳晉因為在問柳飄飄問題,也沒有特彆關注三個鬨事的家夥,結果一轉眼,竟然有兩個跑路了。
他回過神來,對方早已經跑沒影了,對這一塊他也不熟,便沒有去追。
不過看到兩個軍裝押著按個渣哥準備回去了,他也想跟著對方去看看情況。
於是和柳飄飄交代一聲,就跟在他們後麵。
“喂.....你是在尖沙咀上班嗎?”
柳飄飄本來是不想讓對方離開的,不過最後她卻隻是問了一句對方工作地點。
陳晉急著跟上兩個巡警,便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知道在哪裡上班,以後看你還怎麼躲著我。”
見到對方點頭回答,柳飄飄高興壞了,於是也就不在乎對方離開了。
離開了好啊,這樣一來,她故意說自己腳扭了的謊話就不會被拆穿了。
反正以後提起來,她也不會承認自己說了謊。
“大家都是混飯吃的,你們來我的地盤搗亂,現在竟然還要我去警局給你們撈人,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韓琛躺在沙發上,嘴裡咬著一根雪茄,姿勢非常輕鬆。
而在他對麵,是一個正低著頭吃東西的男子。
如果陳晉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家夥就是昨天丟折疊凳的男子。
而要是張品在這裡的話,絕對會第一時間說一句: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
“我們一家人被困在白石難民營,跟坐牢沒什麼分彆,為什麼會暴動?因為我們想要有自己的家。”
常威,不是,越南三兄弟的老二托尼,突然說起了不相乾的話。
“如果今天還有人不想我們留下的話,我們就要打!”
托尼說完,就低頭吃起東西來。
韓琛原本悠閒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對方這種狠勁,他還是第一次見,又聽說他們三兄弟赤手空拳搞定了八個手持鋼管的打手,再看了看門口躺了一地的保鏢,知道對方這不是說瞎話。
滴滴滴滴——
剛好在這時候,托尼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按下了接聽鍵,還特意開了免提。
“阿虎。”
雖然沒有看手機來電顯示,但是托尼卻直接脫口而出自己三弟的名字。
“二哥,談得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阿虎明顯是一個暴脾氣,直接在電話裡麵詢問。
“還沒有,吸溜。”
托尼一邊回複,還喝了口湯。
“靠,這就是談不攏啦。”
阿虎暴躁的語氣又傳了出來。
“吸溜,不是談不攏,是還沒有談,你彆急著動手啊,動手了還怎麼談?”
托尼往嘴巴裡送了一口麵條,然後叮囑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