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才著急忙慌的跑回了警署,找上了張品。
張品皺了皺眉頭。
這就是新上任的壞處了。
這件事黎加仁知道了,一哥知道了,督爺知道了,很多地頭蛇都知道了。
但是他還是從黎加仁嘴裡才知道。
倒不是陳晉和馬軍不努力,但是就憑他們兩個,再加上他們手下幾個隊員,想要了解整個尖沙咀轄區的所有情況,明顯是不可能的。
而其他的人可能會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們和張品關係沒有那麼親密,自然不會主動告知張品。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你等一下。”
聽到a貨街出了群體性命案,張品立刻猜到了是什麼事情。
他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馬軍。
“阿頭,我剛剛收到消息,a貨街那邊......”
“是托尼做的吧。”
張品沒有和對方過多的寒暄,直接問了出來。
“......應該是沒有意外!”
馬軍遲疑了片刻,然後便知道張品肯定是從其他地方聽說了這件事,所以他連忙回答了起來。
“知道人在哪裡嗎?”
張品揉了揉眉頭,他想到了托尼會報複韓琛,但是一個人乾掉二十個人。
這一點還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知道......不過我們已經抓緊盯住韓琛和他的手下了,阿頭,對不起,a貨街有我們的人值守,但是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馬軍遲疑片刻,主動向他承認錯誤。
張品心裡有點火氣,但是沒有發出來。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怪不得馬軍和盯梢的警員。
之前張品自己都覺得,托尼惹上了韓琛,絕對不可能善終。
在知道韓琛往a貨街安排了幾十個打手以後,眾人的注意力就沒有放在那裡了。
大家都知道越南三兄弟目前惹上韓琛後,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
尤其是老大被抓,老三又死了,隻剩下一個老二,再厲害也不可能一挑幾十。
可是偏偏托尼這家夥與眾不同。
明知道韓琛在a貨街布置了後手等他上鉤。
他竟然也毫不猶豫去了,而且還專門去乾掉了埋伏的人手。
這不是赤裸裸打臉韓琛嘛。
如果不是屍體被眾人發現,張品絕對會拍手稱快。
因為托尼既然這麼作死,那麼絕對已經離死不遠了。
可惜的是,還沒有等到托尼死去,壓力就來到了警署這邊。
於是他自然不能就這麼乾等下去。
“我知道了,你那邊繼續跟著韓琛,記住讓夥計小心點,凶手是一個危險分子,如果有發現,記得第一時間呼叫支援。”
張品和馬軍這邊交流完畢,然後就看向黎加仁。
“署長,你可以向上麵回複,我們已經知道行凶者是誰,保證在規定時限內完成抓捕行動。
至於社團的清理,已經在按計劃進行,保證一年之內,改善整個轄區的治安。”
在回答任務的時候,張品並沒有太托大。
一周的時間看起來很長,可對行凶者的抓捕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對方是活生生的人,不會傻傻的等在原地等候抓捕。
而港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方一心想躲的話甚至還可以偷渡離開。
黎加仁點了點頭,他自己的能力好壞不說,至少智商還是在線的,知道這種事情誰也不好打包票。
張品的回答已經算是有些過於自信,就沒有繼續去壓縮時間。
等黎加仁離開,張品直接撥打電話,讓反黑、重案、軍裝、交通等警種的長官一起開會。
發生這麼大的案子,大家自然彆想下班。
會議開始,張品首先把所有與會的長官一頓臭罵。
因為他竟然是從署長嘴裡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張品咆哮的罵聲,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說話。
罵完人以後,張品的目光著重在黃誌誠和何文展兩人身上掃過。
如果說軍裝和交通警長官可能是沒有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黃誌誠和何文展卻不一樣,張品敢肯定他們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向張品彙報。
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
最主要的可能是張品上任以後,扶持陳晉和馬軍分彆加入反黑和重案,這麼明示般的把兩人當成兩個小組的最高長官培養,他們心中肯定有意見。
所以這些天兩人帶著自己的隊伍都選擇了摸魚,明顯是想要看看張品的笑話。
被張品的視線掃過,黃誌誠低下頭默不作聲,何文展卻主動對上他的視線,然後苦笑一聲。
看他的樣子,其中似乎是有一些隱情,但是張品沒有在會議上發問。
“軍裝和交通給我把人全部派出去,我的要求是走遍尖沙咀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巷子。
翻遍每一個能夠塞進一個人的垃圾桶,甚至砍成幾截能塞進去的垃圾桶也給我翻一翻。
尤其是不要忘記下水道。
如果有發現,記得第一時間呼叫支援。”
“反黑組的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我馬上聯絡轄區內所有的社團龍頭,話事人,或者大小頭目,如果讓我查出來誰和這件事情有關,而且還為托尼提供幫助,那就不要怪我把對方以犯罪分子同夥處理。”
“重案的人也一樣,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線人或者關係,總之就算真的掘地三尺,我也要求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托尼。”
吩咐完眾人,張品又特意叮囑了眾人一句。
“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把人給我刮出來。”
然後停頓片刻,又看向所有人:“還有一點,注意安全!我不想在往上報告的死亡名單中,再添一個或者幾個自己的夥計了!”
“yes,sir!”
眾人應諾,然後陸續出門開始安排起工作。
“張sir,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我不是推脫,隻是最近這些事情都是陳sir和馬sir負責,所以我沒有怎麼關注。”
等到大部分人都離開了,何文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