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像韓琛這種社團分子,隻要他的生意能賺錢,那麼就會有很多人會為他出頭。
比如明晃晃是違法的a貨街,就因為交易流水大,而且韓琛這家夥竟然還知道去繳稅,就有很多人出麵維護。
原因自然是因為a貨街每天可以產出足夠的利潤。
“哪裡,哪裡,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做一些違法的事情,這不,這次a貨街就是一次嘗試,而且是成功的嘗試。
哪知道因為生意太好,就惹來了彆人的眼紅。”
韓琛的話讓張品差點笑出聲來。
他很想問問對方,莫非他以為違法的事情僅僅是黃賭毒嗎?
a貨街就是不違法的事情嗎?
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的事情,韓琛明顯自己也知道。
隻是他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不過對於韓琛的際遇,張品也不由得稱奇。
在知道鱷老的名字是韓琛的時候,他還以為因為這是一個綜合性世界,可能有什麼影響,所以韓琛的人生發生了改變。
哪知道現在才發現,似乎是有一雙未知的手,竟然又把一切推回了原點。
“這不像你啊,三個外來人就把你搞得這麼狼狽?”
張品搖了搖頭,不去想太多,而是好奇這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唉,我自己也沒想到,隻能說年輕人太厲害了,一個打二十一個啊,張sir,你麵對二十一個人,有把握全身而退嗎?”
韓琛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怎麼,你還準備安排我?”
張品聽出了對方嘴裡的試探,心中不由得又把尖沙咀警署內部的警員罵了一遍。
他之所以不馬上對四大勢力動手,就是想著緩一緩,徐徐圖之。
可是韓琛這一次問話,明顯是已經知道了自己要對他們動手。
當然,自己身為尖沙咀行動部長官,在上任這麼久,既不約談轄區內的社團龍頭,又不向公眾馬上表態,其中潛藏的意思就是要對社團分子動手。
而韓琛明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聽到對方的問話,張品才反應過來,韓琛已經不是自己幾年前見麵的時候,心中隻有自己女兒,人到中年一事無成的小混混。
而是短短幾年時間,就已經擁有四分之一尖沙咀地下勢力,甚至已經開始往明麵上涉足的社團大老。
對方明顯不可能麵對自己的打擊束手就擒,而是會想儘一切辦法,反抗自己或者直接開戰。
“哈哈哈,哪裡哪裡,爆頭神探的名頭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韓琛哈哈一笑,不過他也從張品輕鬆的語氣之中聽出對方並不把托尼看在眼裡。
想到這裡,他心中就暗暗咂舌。
說實話,在聽到守在a貨街的刀疤強和手下集體撲街的時候,韓琛還以為托尼帶人把他們堵在餐館裡搞定的。
結果事後他從餐館裡麵得到了監控錄像,發現托尼赤手空拳以一敵二十,乾淨利落的乾掉所有人的時候,他自己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
在此之前,他遭遇最大的場麵,就是那一夜和李傑一起假裝熾天使上了塚本大廈。
在那一晚,他看到李傑和張品兩人可謂是神擋殺神,簡直用不可擋。
而這一次,他從視頻裡麵,看出了托尼也屬於李傑和張品同樣變態的存在。
於是他思考良久後,終於從心的做出決定,打電話給了張品。
想要借助警方的手來除掉托尼,同時試探一下張品。
其實在一開始打聽到張品調任尖沙咀時,韓琛還是非常開心的。
不管怎麼說,他和張品還是有一些交情的,雖然說關係不算親密,但是至少擁有打交道的基礎。
可是等到張品上任一個多月,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他才突然膽寒起來。
這時候他才猛然驚醒,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自己不是當初那個依靠坑蒙拐騙混了這頓還不知道下頓在哪裡的失敗者。
對方也不是那個被何文展拉過去協助辦桉的小囉囉。
身邊的變化,自然也引起了雙方關係的變化。
從張品曆年來辦的桉子就可以知道,對方對於犯罪分子的打擊可是毫不留情。
不過韓琛心中還有一些僥幸。
身在社團,他自然也知道,東星能隱約成為港島第一流的社團行列,主要的原因就是張品在背後扶持。
雖然說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證據。
但是他們是黑社會,不是廉政公署和警察內務科,這種事情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自然不需要什麼證據。
所以他還期待著,隻要張品邀請自己合作,那麼他也可以趁勢吞並其他三家實力,成為尖沙咀名副其實的地下大老。
但是ary對這件事情卻並不樂觀。
倒不是她還記掛當初張品把她看瓜的事情。
而是憑借女人的直覺,她覺得張品不可能扶持一個已經成型的大社團統一尖沙咀。
韓琛一開始還不以為然,因為他覺得隻要有利益,一切都可以談。
但是等時間逐漸過去,張品沒有聯係四大勢力中的任何一個,韓琛也就看明白了,對方根本不屑和他們進行所謂的“合作”。
既然不能合作,那麼韓琛就準備找一個願意合作的人來尖沙咀當差。
至於說這個辦法能不能實現。
在道上混得時間久了,韓琛對此倒是很樂觀。
因為隻要有心,並不是一定要去殺死目標,讓對方進行人道毀滅才能解決事情。
隻要有錢有利益,也可以讓對方高升,或者再換個轄區去任職,那一切也同樣可以解決嘛。
至於說如果其他的辦法都處理不了,或者對方不答應。
那麼進行物理毀滅也不是不行。
在這種事情上,韓琛覺得自己越來越專業了。
不過在動手之前,他想到張品那詭異的身手,最終決定不到最後時刻,還是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為好。
“我聽說你和梁琪琪斷絕了父女關係,還讓對方改回了自己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