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展說著就拿出手機,打通了自己線人的電話,然後詢問起來。
很快,他掛斷了電話,看向張品。
“確定了,南生圍那邊有一座魚塘和幾塊農田最近被人租下,好像生活在那邊的就是一個老太太。”
何文展不愧從警這麼多年,竟然連南生圍那邊的情況都可以這麼快打聽到。
一旁的馬軍臉上卻有些不好看。
他當然知道張品安排自己進入重案組的意圖。
而且哪個男人不想升職呢。
所以在往日裡的工作中,他也有意無意的和何文展競爭。
比如這一次從陳晉那邊得到越南三兄弟的消息後,他馬上就主動提出接手這個事情的跟進。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第一次獨立辦案,就出了二十一條人命這種大案子。
不僅引得張品親自出馬,現在何文展又表現得更好。
他心裡也開始焦急起來。
但是馬軍卻也沒有故意打壓或者質疑何文展。
而是想主動請示自己去抓捕托尼歸案。
“你們兩個小組一起過去,務必要給我把人抓回來。”
但是張品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任務安排下去。
“記住,我隻有兩個要求,第一,保證自己夥計的安全,第二,人一定要帶回來,死活不論!”
張品猜到了兩個小組可能不會合作,所以他也沒有強製要求。
不過這種抓捕行動,最重要的不是抓人,而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如果是在此之前,張品倒是不太擔心。
可現在托尼明顯已經魔怔了,二十一條人命都做得出來,那麼接下來對方下手絕對不會留情。
“yes,sir!”
何文展和馬軍對視一眼,眼中都出現幾分躍躍欲試之感。
雖然張品沒有明說,但是既然把兩人安排在一起做任務,其中自然是有競爭的意思在裡麵。
或者說哪怕張品自己心裡沒有這麼想,兩人也會爭一個高低。
張品也猜到了,與其自己強行要求兩個小組不情不願的合作,最後萬一出了紕漏結果雙方推諉,還不如任由他們發揮。
當然,這種事情必須要控製在一個穩定的範圍之內。
這才是為何他提出兩個要求。
雙方小組的競爭更能夠讓他們全力以赴,但是競爭不能以自身的傷亡為代價,又或者故意導致事情出現紕漏。
看著兩隊人離開,張品坐在椅子上,準備讓自己抽空靜一靜。
如果今晚能夠抓捕到托尼還好說,如果找不到對方。
那麼等到對方發現警方如此大的動靜,到時候真要一心躲起來的話,或者乾脆偷渡回越南,那情況就會變得糟糕起來。
但是不管事情什麼時候可以解決,今晚他是彆想要好好休息了。
所以趁著現在剛剛把事情安排下去,張品自然要抓緊現在的空隙緩一緩。
而這時候馬軍和何文展走到了門口。
雙方對視一眼,因為之前何文展已經在張品辦公司說過托尼可能藏身的具體位置,所以他們在走出門口這一刻,競爭就已經開始了。
而在門口的兩邊,何文展的三個手下和馬軍的三個手下,也都等在了外麵。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交叉著走向自己的隊員。
接著雙方又一起下樓,來到了停車場。
早在之前開會的時候,警署進入全部警戒之中,他們就已經帶好了裝備,現在倒是不需要去槍房領東西。
此時雙方一組開著一輛車出去。
在路上,眾人並不緊張,反而直接八卦起對方來。
何文展小組的阿樂最年輕,所以最先開口:“阿頭,你不會就真的讓這種家夥坐到頭上去吧,我服氣你,但是我可不服他,哪怕他坐上重案組阿頭的位置,我也不認。”
一旁同樣坐在後排的卷頭發阿琛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你不要以為他當上督察的時間短就輕視他,他從警時間很長了,辦案也有一手,身手也不錯,以前辦一個案子的時候,一拳把嫌疑人打成了白癡。”
聽到自己人漲彆人威風,華哥明顯看不過去了:“靠,吹牛!”
何文展看了一眼坐在副駕的華哥,知道對方是想要維護自己的麵子。
但是他卻沒有默認,而是認真的看著對方:“事情是真的。”
他和馬軍有競爭,也不屑於去對對方的事實作出否認。
一旁的華哥聽到他的話,隻是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無所謂,但是他的嘴上卻還不留情。
“看他那個冷酷的德行,也就是裝裝蒜而已,靠,又不是拍電影,整天冷著張臉,怎麼,以為自己是終結者嗎?”
阿琛搖了搖頭,幾人之中就他脾氣好一點,所以主動當起和事佬。
“彆這麼說,哪怕他以後當不上我們阿頭,至少也是一起做事的夥計。”
年輕的阿頭卻直接搖了搖頭:“什麼頭,罐頭我就喜歡,其他的免談。”
另外一邊,馬軍的幾個跟了他很長時間的夥計也在討論何文展小隊。
“阿頭,就那個何文展還想要跟你爭重案組阿頭的位置。
真是搞笑,如果他要是有能力,尖沙咀會變成這樣子。
最後還不是要靠張sir帶著阿頭過來處理他們的爛攤子。
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擺著這麼一張臭臉。”
“是啊,我聽說啊,他們這個小組所有人都算是刺頭,一個個做事不講規矩,如果不是因為警隊缺人,早被趕出去了。”
“哈哈哈,我也聽說了,但是我還打聽到,何文展好像和張sir是舊識啊,當初何文展在ptu輪值的時候,和張sir一起辦過案子。”
幾人嘴裡都沒什麼好話。
和何文展和事佬的性格不一樣,對於自己夥計對何文展等人的詆毀,馬軍選擇了沉默。
往往夥計的行為,代表了長官的一些習慣。
何文展手下三個夥計做事都有些出格,和何文展自身有一定關聯。
馬軍對手下的話選擇沉默,自然代表他心中也是有對何文展等人的不屑。
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落井下石和背後說人壞話的性格,於是僅僅是保持沉默。
“不過最近張sir不是在查自己人嗎,我估計他們也坐不穩了,丟掉工作是早晚的事情。”
“是啊,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竟然還妄想著和阿頭你爭位置。”
眼看著手下的人越說越離譜,馬軍拍了拍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