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論說,何sir那個小組做事風格是有點不守規矩,但是張sir主要是在查黑警,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詆毀彆人,也不是他的性格。
雙方車子車速都很快。
所以不到一個小時,穿過了繁華的城市,來到了大片農田,屬於鄉村的南生圍。
離著還有很遠的地方,雙方就一前一後默契的把車子停在了遠處。
車子停下後,雙方又全部默契的坐在車裡,沒有馬上出來。
“這裡隻有一條進去的路,但是有水路可以跳進河裡逃跑,華哥,你帶阿樂繞到那邊,如果他逃進河裡,你們直接開槍,張sir說了,自己人安全第一,死活不論。”
“阿琛,到時候我們一起從這裡進去,機靈點,不要節省子彈,這家夥身手很好。”
何文展還是留了一手,雖然在張品的辦公室說了托尼可能藏身的具體地點,但是卻沒有拿出這裡詳細的地圖。
此時他正在車裡和夥計講話。
“放心吧,展哥,大家又不是第一次抓捕罪犯了。”
華哥點了點頭,然後又感慨了一句。
“彆說,自從張sir調來尖沙咀以後,我好久沒有被通報批評了,這才是老大該有的樣子。
不像之前,稍微做點什麼事情都會被人投訴,然後就被批評。
靠!
內務科和行政部門的人怎麼不自己出一線體驗一下呢!
那些癮君子賭棍,和他們講警例他們會聽嗎?”
阿琛也笑著接了一句:“都說我們不做事,才會讓尖沙咀這麼亂,但是我們真的想做事時,麵對投訴上麵一直都怪我們執法不當。
不做事當然不會錯,結果不做事也怪我們。
哎,現在張sir來了,總算是熬出頭了。”
阿樂聽到何文展的話,也顯得有些吃驚:“直接開槍,這合適嗎,到時候報告怎麼寫,不會被審判吧,警察工資還挺高的,我剛剛才談了女朋友......”
不過他的關注點卻和另外兩人不一樣。
“靠,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張sir的外號了,擔心個錘子。”
阿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四人才下車。
“軍哥,他們下車了,分成了兩隊,果然,他們故意的。”
另外一輛車子,馬軍手下的一個夥計此時看到何文展等人下車,連忙低聲議論起來。
“文仔,阿樂,你們跟著他們兩人繞路,記住,如果遇到危險,大家都是夥計。”
馬軍也開始做出了安排。
張品之前對他的培養他自然也聽了進去,知道想要當重案組的阿頭,僅僅是靠武力肯定是不夠的。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長處,也在儘量避免自己的短處。
這不,在這個案子上,他就學乖了很多。
因為知道自己了解的信息沒有何文展多,所以竟然雞賊的選擇了跟在對方後麵行動。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期望對方去打頭陣,而是擔心自己因為不了解這邊的地形,貿然行動的話,可能會起到反作用。
而跟在何文展身後卻不一樣了。
畢竟托尼能犯下二十一條人命案,同為搏擊高手的馬軍更能夠清楚對方的身手如何。
所以他也不擔心何文展上去就能夠把人抓住。
他跟在對方後麵,還可以作為一個補充,防止對方逃脫了何文展等人的防線。
所以此刻他就帶著一個夥計跟在何文展兩人身後,不遠不近的往目的地走去。
何文展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馬軍,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也不是新人,之所以會在車上提醒夥計看到托尼就開槍。
除了張品的叮囑以外,其實也是擔心對方身手太厲害,可能會出事。
馬軍的身手他自己也是了解的,所以有對方在後麵托底,他這邊抓捕也更加放心。
於是雙方默契的一前一後,往建立在河邊的小木屋走去。
來到小木屋旁邊,何文展拔出手槍,然後他想了想,看向背後不遠處的馬軍,向對方招手示意。
看到他的招手,馬軍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帶著夥計快步上前。
“馬sir,一起行動吧!”
何文展竟然主動邀請馬軍一起行動。
“好的,謝謝何sir。”
馬軍麵對對方的邀請,先是有些不敢置信,接著馬上點頭答應了下來。
何文展之所以這麼做,當然不僅僅是好心。
而是因為一來馬軍是張sir的心腹,他要是把對方排除在抓捕之外,萬一回去後對方向張品告狀。
難保張品不會有什麼想法。
畢竟托尼這個案子不止是尖沙咀警署一家在盯著,而是全港島所有人都在盯著。
所以在這種事情上,警隊內部要是還不合的話,要是被人知道,丟的就不僅僅他們自己的臉了。
二來是他對自己的身手心裡有數,要是和普通人比起來,熾天使當然可以吊打對方。
但是真的麵對搏擊高手或者設計高手的話,他這種對武器裝備比較依賴的存在還真的不算什麼。
何文展之所以在塚本大廈事件結束以後,再也沒有使用過熾天使的馬甲,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年紀大了,身手逐漸退步。
現在抓捕的托尼很明顯就是一個高手。
他不想在這種最後的關頭翻船。
正如張品再三囑咐自己的夥計不能出事一樣。
他對跟著自己的三個夥計的安全也非常在意。
想到可能在抓捕的時候出現危險,那麼聯係馬軍和自己一起行動,也算是一份助力。
馬軍自然不知道何文展怎麼想的。
但是也知道對方這是向自己表達善意。
實際上他也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性格,他看不起何文展等人,最大的原因是覺得對方做事能力不行。
所以其實他並不放心讓何文展等人走在前麵。
此時對方主動讓步,他也就馬上加入了進來。
四人合在一處,馬軍主動請求自己走在前麵。
對此何文展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