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些人可能還在等,等到韓琛真的扳倒了倪永孝以後,他們才會出手來刷聲望。
畢竟這樣一來,他們除了能夠名正言順的搶奪韓琛的地盤,還能夠搶奪沒有話事人的倪家的地盤。
但是倪家卻不一樣。
他們肯定是不希望韓琛真的指證倪永孝成功的。
而為了保證這件事情,他們是最希望讓韓琛閉嘴的。
可是和其他的社團成員一樣,倪家到底有沒有能力搞定處於警方保護下的韓琛這個不好說。
但是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子,也能夠從側麵起到這個作用。
那就是抓住韓琛的女人,用ary來威脅對方不敢出庭作證或者作偽證。
這才是劉建明擔心的問題所在。
他可以不在意韓琛是死是活,但是他卻舍不得ary出事。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給ary發了消息。
原本想著,等到ary躲起來或者遇到危險,肯定就會聯係自己。
但是哪知道等了一晚上,對方電話都關機了。
劉建明這時候便忍不住了。
他顧不得自己這個時候無故出現在韓琛家附近會有什麼問題。
在天還沒有亮起之前,就駕車來到了韓琛和ary居住的房子附近。
他還是有點警惕意識的,隔著兩條街道,就把車停好,然後自己戴好兜帽,把自己遮掩嚴實以後,才選擇步行靠近目的地。
因為一晚上過去,劉建明其實對於還能在這裡找到ary沒有太大的期望了。
但是他還是特意走一趟,自然是為了查看一下環境,弄清楚ary到底是出事了還是自己躲起來了。
來到房子不遠處,劉建明先是在附近繞了繞,沒有發現什麼人埋伏以後,才走到房子門口。
在外麵沒有看到埋伏的人手,也沒有異樣,對於劉建明來說,這一點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接著他便開始輕輕敲起門來。
劉建明想過幾個情況。
比如ary其實還在家裡,倪家因為倪永孝被抓,沒有誰想起來要抓ary來逼迫韓琛。
又或者ary還在這裡,早在韓琛準備指證倪永孝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手下在保護ary,倪家來的人沒能打過守衛,甚至還被守衛乾掉了。
又或者ary早就轉移了,倪家人來過這裡,但是沒有抓到人。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過來,就是為了掩飾自己。
畢竟白天人多眼雜,萬一有埋伏他也很難逃脫。
門被敲響,裡麵卻並沒有任何動靜。
劉建明有想過,要不要撬開門進去看看情況。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畢竟萬一有專業的人手埋伏在周圍,自己進了房間那就說不清楚了。
於是他隻能選擇撤退,不過在走之前,他拿出小刀,故意把門把手刮花,鑰匙孔也劃出幾道痕跡。
等走到馬路邊後,他又從地上用袖子包裹手掌,撿起半塊磚頭,然後砸向房間的窗戶。
嘩啦啦——
窗戶被磚頭砸得粉碎。
然後劉建明緊緊的注視著被自己砸爛的窗戶,想要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人。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窗戶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馬路上也沒有誰衝出來。
劉建明心中頓時高懸起來。
裡麵沒有人可以理解,這說明可能ary自己跑了。
但是外麵沒有人的話,那麼便有很大的概率說明,可能ary是被倪家的人抓走的。
不然的話,對方隻要有人想起來,哪怕沒有抓到ary,至少也要在這裡埋伏一雙眼睛才對。
沒有等到自己期待的情況,劉建明便沒有多留。
他繼續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一個街道,然後找到了一個電話亭,撥打了報警電話。
“對,我是住在春熙路這邊的住戶,剛才我聽到旁邊的房子好像有玻璃碎裂的聲音,現在尖沙咀治安這麼差,彆不是有小偷小摸或者搶劫的啊。
我記得那家的住戶就是一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就一個人居住,萬一歹徒忍不住怎麼辦呀。
你們趕緊出警來看看啊。”
用假身份報完警,劉建明掛斷電話,然後又躲起來觀察那邊的情況。
因為尖沙咀最近混亂的治安,他這個報警電話還真的挺被重視的。
電話打完才五分鐘不到,一個ptu小隊就跑步到了門口。
被磚頭砸碎的窗戶就在馬路邊不遠,看起來很顯眼。
於是ptu小隊也很警惕,他們拔出槍,然後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往門口靠近。
接著等他們靠近門口後,自然就發現了門口的小刀劃痕。
這下子不用多說,幾人果斷選擇了破門方桉。
ptu本身就準備了破門的裝備,所以在彙報上去後,就現場撞開了大門。
隊員們更是戒備著衝進了房間。
但是在搜索過後,卻並沒有在房間找到人。
不過房間裡麵的情況卻也被他們看到了。
很多地方被淩亂的翻過。
如果是平時,他們隻會是絕對是房子的主人急著出門或者去哪裡,所以翻找得有些亂。
但是破碎的窗戶和門口的劃痕,卻讓ptu直接把這件事情定性為行竊。
甚至有警員提議要不要報搶劫。
但是因為沒有看到人,ptu小隊的隊長便沒有按照搶劫報。
畢竟萬一是一個烏龍的話,對他們自己也不好。
而劉建明,在看到ptu小隊進了房間一會兒,裡麵卻沒有傳來任何交火的動靜後,便選擇了離開。
既然ptu在裡麵沒有遭到反抗,那麼說明房間裡麵肯定是沒人了。
剩下的事情,如果確定裡麵有情況,那麼等天亮,肯定會有鑒證科的人出動。
到時候他注意一下警署的同事就可以。
同時他也開始關注倪家的情況,想要通過這一點,確定一下ary是不是被倪家抓起來了。
畢竟如果倪家真的抓了ary的話,肯定是會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告知韓琛的。
因為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抓捕ary,而是想過通過抓住ary威脅韓琛。
在劉建明關注ary的情況時。
尖沙咀警署的會議室。
張品坐在了倪永孝的麵前。
沒辦法,倪家在尖沙咀經營了兩代人,各種關係還是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