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已經來了?”
張品倒是沒想到,教授竟然已經提前到達這邊了。
“這個,怎麼說呢,我們一般會在白天出發,畢竟借口是捕魚嘛,而且晚上出發的話,意圖太明顯了一點。”
“而且這種事情,其實雙方都沒有那麼高的信任度,所以我們會安排他們提前到一個中轉位置等待。”
“這麼做的原因,一來減少雙方接觸的風險,也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險。”
蛇頭明聽到張品的話,連忙為他解釋起原因來。
然後他才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品。
“阿sir,該說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麻煩你把槍口挪開一點,小心走火啊,到時候彆因為我賤命一條,還連累你被調查。”
蛇頭明這家夥被張品果斷拔槍的態度嚇到了。
聽著對方這麼小心翼翼的話,張品笑了笑。
“彆啊,你不該說的都說了,肯定是破壞了規矩,不如我還是直接開槍吧。
到時候就說你在臨死前也堅守了規矩,是一個好漢,不然的話,你到時候不好向道上的人交代啊!”
“不不不,不需要阿sir擔心,大家其實都知道我不是好漢。
再一個現在他們沒有登上我的船,也就算不上我的客戶。
再說了,為警方服務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有誰不服氣我也能應對!
不需要阿sir你幫忙!“
蛇頭明聽到張品的話,頓時嚇了一跳。
這下子他是真的相信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對方真的可能開槍的。
媽的,沒想到遇到了一個瘋子。
“不會讓你太為難吧!”
張品特意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擔心的詢問。
“不為難,不為難,其實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的,哪怕阿sir你不來,我都要主動報警了,我可是好人。”
蛇頭明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看到對方如此態度,張品才轉身朝外麵走去。
“希望你說的消息都是真的,不然的話,彆怪我回來成全你好漢的名聲!”
聽到張品的話,蛇頭明臉色鐵青,但是礙於眾人的身份以及手裡的槍,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阿頭,這個蛇頭明我看著不像個好人,他說的消息會不會是真的?”
出了房間,走出去一段距離後,陳晉才好奇的詢問。
張品聽到他的問話,笑了笑才回答。
“他不敢騙我們,也不會騙我們。”
陳晉聽到張品的話,反而更困惑了,他撓了撓頭,沒有不懂裝懂,還是不懂就再次詢問。
“不敢騙我們我大概知道,可為什麼不會騙我們呢?我看他一開始明顯不想說的樣子啊?”
這一次沒等張品說話,大黑個阿森就先開口了。
“很簡單啊,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教授犯了什麼事情,可既然連張sir都出來抓他了,那麼問題肯定就很嚴重。
之前爛口發都說了,最近不止是警方戒嚴,連水警巡邏都變得頻繁,那麼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了。
這些蛇頭是做走私生意的,身上本來就乾淨不到哪裡去,警方之所以沒有抓捕他們,除了沒有證據,也和他們危害不大有關係。
我不知道這個蛇頭明為什麼接了教授的生意,可能是因為對方給的錢多吧。
可是現在我們代表警方找上門去了,那麼蛇頭明肯定是害怕惹上麻煩的。
之前他不想告訴我們消息,就是想要抵賴,但是張sir態度這麼堅決。
他頓時就陷入了為難的抉擇。
他接了教授的單子,如果傳出去和我們合作,坑害自己的合作夥伴,他肯定就混不下去了,畢竟隻要有了這一次的汙點,以後都不會有人再敢找他偷渡了。
而要是不說的話,以我們目前的態度,以後他的生意也不可能再做下去。
既然兩邊都有問題,那麼他隻能期待另外一個結果。
那就是在教授來找他偷渡之前,就被警方抓了。
這樣一來,他就有很多借口去掩飾自己出賣對方的事實。”
聽到阿森的長篇大論,陳晉頓時驚訝的看向張品,似乎是想要找他確認一下對方說得對不對。
感受到陳晉的視線,張品了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沒有像阿森那樣想那麼多,不過他的信心是,如果蛇頭明敢騙自己,那麼對方下半生就去蹲赤柱吧。
或者自己再回來一趟,也就是浪費一點子彈的事情而已。
當然,心裡沒有這麼想,但是阿森都已經解釋得這麼清楚了,他自然不會否認。
“這些能夠在江湖上混出一點名氣,而且還沒有進赤柱的家夥,都是擁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阿森看到張品點頭,頓時心情興奮了起來。
比起跟著鐘雄在觀塘一年也沒有幾個大案子不一樣,他可是聽說過,尖沙咀那邊的案子不僅多,而且挑戰難度還很大。
阿森想到這裡,特意再看了一眼張品。
他知道,這一次辦案就是一個機會,要是張sir能夠欣賞自己,那麼自己就有希望去尖沙咀。
“張sir,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ca馬軍他們,讓他帶人過來圍過去!”
陳晉一臉學習到了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警隊的優勢從來都不是比單個的身手如何,向來都是依靠源源不斷的支援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張品聽到陳晉的話,卻直接搖了搖頭。
“來不及了!”
說話的還是阿森,他看到張品搖頭,便果斷接話。
“以我對這些家夥做事風格的了解,他很快就會放風出去,說我們已經找到了那麼準備偷渡的家夥藏身之所,然後讓他們逃走。”
阿森一臉的自信。
“這是什麼操作?”
陳晉聽到阿森這麼自信的話語,便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