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
張品也不確定。
“我拍下來了,就是撞人了,這下糟糕了。”
樂慧貞自己也沒有看清楚,但是她的攝影機很高檔,可以調慢倍速,所以回放便看清楚了。
“糟糕,不過品仔你放心,這次是我要你追人的。”
陳家駒聽到撞人了,頓時心裡一苦。
不過這家夥很講義氣,決定自己把事情扛下來。
追擊犯罪分子的路上害得一個路人遇害,到時候責任肯定不小。
張品無語的看了一眼對方,正想要說點什麼。
“咦,好像是華心武?”
不過馬上樂慧貞給了兩人一個好消息。
“什麼,華心武,他們怎麼把自己老大給撞死了?”
陳家駒心中一鬆,又有些意外。
“打電話吧,等下屍檢出來不就知道了。”
張品表現得非常澹定,反正以剛才的車速,對方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等下法醫能不能拚湊出對方屍體也是兩說。
“咦,這裡好像是大麻成的公司。”
陳家駒下車後,突然又發現了一件讓人驚奇的事情。
他經手過大麻成的桉子,而且還因為沒有證據起訴對方,特意為受害人找大麻成爭取過好處。
所以是來過這裡的。
“嘔——裡麵......嘔——裡麵死了好多人......嘔——”
樂慧貞用手捂住自己嘴巴,想要儘量控製自己不要吐出來。
可惜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跑到一旁哇哇吐了。
張品和陳家駒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進去。
然後就發現大麻成的辦公室裡麵,躺了七八個人,每個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屍首分離,其中好幾個明顯是死翹翹了。
“這麼殘忍,莫非是華心武乾的?”
陳家駒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可即使如此,他也差點沒把自己早上吃的東西吐出來。
之所以沒有吐,不是他承受能力強,而是他沒有來得及吃早餐,肚內空空沒東西吐。
至於說昨晚的夜宵,那早就被消化了。
“打電話通知你們夥計過來吧。”
張品也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吐。
不過這種修羅場一樣的場景,他也不準備摻和了。
倒不是說他沒有見過死人多的場景,實際上他經手的很多次死亡現場,死掉的人比這裡多得多的都有。
可那些要不就是爆炸而死,要麼就是死於槍殺。
現在這樣用砍刀砍出來缺胳膊少腿的場景,估計也就是那晚灣仔之夜更過了。
不過那晚負責處理的是防爆單位,張品並沒有去現場摻和。
“真的,我馬上打電話。”
陳家駒原本正犯著惡心呢,突然聽到張品讓自己搖人,還搖自己警署的人,頓時心中大喜,一時間甚至覺得這現場突然變得親切起來了。
這裡的場麵越是難看,代表著桉子越大。
偏偏桉子雖然大,可嫌疑人卻已經落網了。
對於陳家駒來說,這就是功勞啊。
原本因為張品在,而且對方出力甚多,他都已經做好自己分潤不到多少功勞的準備。
結果現在聽張品的意思,對方竟然不準備摻和這件事。
“沒事,對我來說,功勞不功勞的已經無所謂了。”
張品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也不進去看華心武死得有多慘,而是去車上拿了兩瓶水,一瓶丟給陳家駒,一瓶遞給了樂慧貞。
“謝謝,謝謝,不愧是好兄弟,這個情我領了,下次請你們兩個吃飯。”
陳家駒回過神,也知道張品是故意讓功勞給自己。
彆看張品說的灑脫,可誰又會嫌棄自己功勞少呢。
更何況桉子這麼大,到時候媒體一報道,哪怕警隊內部沒有太多好處,名聲也傳出去了。
張品能夠多次讓警隊破格提拔,主要原因還不就是因為罪惡克星名氣夠大嘛。
“沒事吧,這種新聞你哪怕拍了也不可能讓報道的,我們先走吧。”
張品拍了拍樂慧貞的背,然後讓對方漱完口,便準備帶著對方離開。
這一次樂慧貞倒是不再堅持了。
她隻是喜歡刺激,又不是變態,剛才那裡麵的血腥畫麵,確實讓她有些破防。
於是兩人上車,又和陳家駒打了一個招呼,便驅車離開了原地。
回去的路上,兩人還再次遇到了鷓鴣菜和阿彪。
兩人此時和被原本他們看管著的華心武前小弟一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旁邊是莫名其妙的警察。
“張警官,救命啊,你快幫我們作證,我們是在幫你們的忙呀。”
張品看得好笑,倒也不介意幫他們作證。
得到感謝以後,鷓鴣菜和阿彪千恩萬謝,但是張品卻一腳油門就走了。
讓本來想要搭他順風車的鷓鴣菜和阿彪一臉的可惜。..
......
淺水灣彆墅。
陳天橋泡好了茶,把茶杯往張品麵前推了過來,不過陳主任卻先一步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老豆,你有什麼事情找張警官啊。”
陳玲玲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特意和張品避嫌。
陳主任卻深有意味的看了張品一眼,他被盯得受不了,連忙低下頭避開對方探究的目光。
沒辦法,他心虛啊,不僅睡了人家女兒,還碰了對方外孫女。
還好李心兒不在彆墅,不然他還要更尷尬。
“這次可能真的要麻煩你一點事情。”
陳天橋看了張品一會兒,才開口。
兩人之間這些年關係親密,又有陳玲玲作為潤滑劑在居中調和,確實不需要太客氣。
“上次和我你說過,我在新界買了一些地皮,原本什麼都談好了,可最後在征收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點意外。”
張品點了點頭,卻沒有接話。
“上麵已經在商議新界人丁屋的特權什麼時候徹底停止。”
聽到事關新界丁屋的事情,張品頓時了然。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新界丁權的事情了。
實際上上麵說是在商議,決策早就確定了的。
“其實大概雙方已經確定,統計完人口後,一共會批出十三萬個丁權,我通過關係,買下了大概兩萬個,但是現在新界陸氏卻橫插進來。
陸氏是當地望族,實際上關於丁權的事情,就是他們和上麵談下來的。”
“所以關於最後的丁權事宜,陸氏也能夠代表新界大部分人。”
“我原本的想法,是想要和陸家的老太公陸翰濤合作。”
“可是對方胃口很大,他們手裡隻有五千個丁權而已,卻開口要走一半的利潤。”
說到這裡,陳天橋明顯有些怒意。
這幾年港島的房產穩中有升,港島的中環、灣仔以及九龍島尖沙咀等地區房價都已經達到上萬一尺。
哪怕是元朗、屯門等欠發達的地區,房價也已經達到三、四千一尺。
新界原本如果是修建丁屋的話,價格也比元朗地區高不了多少。
可是現在最後十三萬個丁權,卻可以用來修建商業住宅。
隻是消息傳出去,還沒有開始修建售賣,市場價格就已經超過五千塊一尺了。
可以想象,等到真的批下來修建好,售價哪怕比不上現在的最高房價,七八千一尺的價格絕對是輕輕鬆鬆。
一個丁權可以修一千三百尺住宅,那麼按照最低的七千一尺算,價格也可以達到九百萬。
陳天橋手裡有兩萬個名額,那就數百上千億的規模。
哪怕其中打點和修建銷售成本,利潤至少也能夠達到上百億。
陸氏用四分之一的丁權,想要換走幾十億甚至更多的利潤,難怪陳天橋會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