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槍案!而且還是搶警槍!這可是大案子啊!”
樓下的夜宵攤,周星星本來正在大快朵頤,不過在聽到苗誌舜說自己即將要去跟一個失槍案的時候,他頓時眼睛一亮,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周星星本來就是一個心思不定的家夥。
原本他是因為張品的安排,才不得已接受了馬會槍擊案的任務。
雖然說最終的結果還算不錯,他也得到了一次獎金,而且陸誌廉也說話算話,幫他們申請了廉署的獎金。
對於現在跟進的案子,周星星又發現了棘手的問題。
他之所以覺得這個案子棘手,自然是有依據的。
周星星的依據便是張品的態度。
他和張品認識已經很久了,所以自問對對方也還算了解。
和很多人都以為張品嫉惡如仇,熱衷於打擊犯罪不一樣,周星星對張品了解得更深。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事情避不開,一般如果事情比較難搞,張品就會選擇避讓。
像之前抓人的時候,張品就留在了車子裡麵。
現在這個案子,張品在確定了老六中間人身份後。
竟然好像提前預知到從對方嘴裡打不開缺口一般,在這種關鍵時間竟然選擇了去吃飯。
而且吃完飯就沒有再回來,甚至中間還差點就幫苗誌舜抓到了汙鼠。
更讓周星星驚奇的是,張品離開後,他們還真的沒有能夠從老六身上得到其他有用的消息。
正是礙於這種情況,周星星便不由得有些猜測,是不是張品早就知道幾人的調查方向是錯的。
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猜測也都有點玄之又玄,周星星自然也不好直接明說。
不過他卻已經打心底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退出這次案子了。
現在驟然聽到苗誌舜要查警方遇襲丟槍案,他自覺這是一個很好的脫身機會。
“我們是和尖東的夥計一起合作的,目前具體是什麼情況,心裡也沒底。”
苗誌舜是個聰明人,聽到周星星的話,就知道對方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實際上他之所以在飯桌上提這件事,就是希望能夠得到陸誌廉等人的幫助。
尖東的案子鬨得很大。
港島不是沒有警方遇襲的案子。
相反,以港島目前的環境,警方遇襲簡直不要太頻繁了。
而這個案子之所以會引起重視,轉而由尖東cid的人親自出馬,自然是有原因的。
原本尖東是屬於尖沙咀轄區。
這次案子正常來說,應該是由尖沙咀警署的夥計負責才對。
但是這次案子有一個十分詭異的現場。
那就是根據警方的初步調查,以及周圍目擊證人的證詞,都表示當時警方遇襲的隧道,除了兩個警察以外,並沒有第三個人出現在現場。
當然,證據如此,並不代表真相就是如此。
隻是從現場的痕跡來看,要麼是襲擊者清掃了自己留下的痕跡,但是在聽到槍聲不久,就有巡邏的軍裝趕赴現場。
因為這件奇特的事情,警隊內部什麼傳言都有。
苗誌舜一開始對這件事不太清楚,所以草率的答應了薑皓文的邀請。
但是在了解完情況後,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其中棘手的問題。
因為擔心自己解決不了這個案子,苗誌舜自然便和薑皓文一樣,第一時間想到了請外援。
“這件事我們愛莫能助,現在老六這條線也斷了,我擔心再拖下去,事情可能會起變故。”
對於苗誌舜的打算,陸誌廉第一個出言反對。
廉政公署隻負責反貪汙和內幕交易,對於這種殺警搶槍的案子,根本沒有執法權。
而且他們雖然可以申請持槍證,但是平日裡主要還是以調查和起訴為主。
像這種敢殺警察的家夥,陸誌廉自然是選擇避而遠之。
“我覺得是我們著想了,既然都已經知道這一切幕後都是誰,那麼我們何必再費心思從其他地方去找證據呢,隻要盯住那個家夥,那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
說話的是劉保強。
因為有苗誌舜這一群沒有參與進案子的人在場,他便沒有提申華山的名字。
不過其他人卻也都聽懂了他話裡麵的意思。
而劉保強在這個時候提起反貪案子,自然也是沒有參與殺警搶槍案的打算。
“怎麼回事,人聯係不上了?”
就在劉保強念叨著申華山的時候,申華山這會兒卻正坐在自己彆墅的沙發上,然後對著手機發呆。
隻是三五天時間,明明隻是一晃眼的功夫,申華山就覺得世界都變了一般。
先是他原本的乾女兒越來越難以管控,這次更是直接和自己耍小心眼,申華山便決定除掉對方。
於是他派出了自己花錢養著的得力殺手周民出動。
一開始一切順利,從殺手的回話來看,事情被完美解決了。
但是最終結果卻出乎申華山預料之外。
還是遠在國外的合作夥伴打來電話,申華山才知道合作的殺手竟然失聯了。
這讓申華山差點沒嚇尿。
因為那個殺手太過好用,申華山平日裡可沒少指揮對方出動。
萬一那個殺手要是栽在了條子手裡,對方供述出自己做的事情的話,申華山很擔心自己這麼大年紀,後半輩子怕是在赤柱出不來了。
於是他心中著急,便決定找汙鼠來幫自己乾點臟活,把那個殺手滅口算逑。
為了能夠保證計劃順利,申華山毫不吝嗇花錢,直接花了上千萬,通過中間人,最終聯係上了十幾個汙鼠。
有了這麼多槍手,申華山心中倒是自覺滿意。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在確定汙鼠已經進入港島後,申華山便準備遙控對方去滅口。
但是就在他拿起手機聯係中間人的時候,結果發現對方竟然不接電話。
對於這種情況,申華山一開始並不慌。
他有底氣提前給出去上千萬之多的資金,自然是有擔保的。
首先他認識中間人,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
而且連負責給汙鼠牽頭的人,他也清楚對方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