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村民和氣,對趙威虎可不客氣,妉華手裡的能量武器一揮,削平了趙威虎的馬車,但特意繞過了趙威虎,沒把他削去半截。
寒光在自己眼前閃過,半邊馬車廂沒了,他頭上的巾帽被削去了一邊,足夠讓趙威虎嚇個半死了,他翻了幾翻眼,卻沒能暈過去。
趙威虎寧願自己暈過去。
陸水藍縱馬上前單手提起了趙威虎。
肥壯的趙威虎被陸水藍提在手上,像是提著一大團子臟棉花,陸水藍提起後還晃了幾晃,似乎要把什麼臟東西晃下來似的。
看到平時踩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趙威虎,在銀甲軍大人手裡跟著大個老鼠一樣,村民們心裡都很解氣。
此時趙家村在家的村民幾乎全都出來了,好幾百口子黑壓壓的一片。
有的人腦子轉過彎了,趙威虎先前說的話必不是真的,他們錯怪殿下了。
陸水藍把趙威虎又回丟剩下了半截的車上,“我剛聽你說什麼,孩子是殿下要你抓的,你再說一遍,孩子是誰讓你抓的。”
趙威虎的五臟都擰巴了,偏偏沒暈過去,腦子還很清晰,求生欲讓他不敢亂說了,他伏身求饒,“殿下饒命。是趙家本家,渚江府的趙家人讓我抓了孩子送到渚江府去。”
陸水藍又喝道,“為什麼栽贓到殿下頭上。”
趙威虎全身猛一抖,“我,我怕他們不願意,才謊稱的殿下要人。”
陸水藍看穿了趙威虎的把戲,想承認一個小的錯來掩蓋真實目的,“殿下,這趙威虎不說實話,我看殺了算了。”
“殿下,恕罪恕罪。”
從趙家大門湧出來一行人,為首的是個留著連鬢胡子的黑壯男子。
男子四五十歲,是趙家現在的主事人,趙威虎的大哥趙威成。
跟著趙威成一起出來的,都是趙家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在趙威成後麵站了一片。
趙威成朝妉華行著禮,“殿下息怒,都是我五弟做事欠考慮,殿下該打打該罰罰。此事實為本家交待下來,五弟不得不做。”
“踏,達。”陸水藍的馬圍著趙威成轉了半圈,“什麼欠考慮,我看你們考慮的很周全,先是什麼都不說的抓孩子,抓的都是疼孩子的各家的孩子。
等犯了眾怒了,再說孩子是殿下讓抓的,把村民們的怒氣都引到殿下身上了。
又說出晶藥一詞,引村民往這些年汙蔑抹黑誅寇帝的謠言上引,想把殿下汙蔑成拿孩子做藥的魔。你們這一環套一環的,不是殿下一直心係著趙家村的村民,真讓你們得逞了。”
為了毀掉誅寇帝在百姓中的形象,這幾十年來,當權者對誅寇帝的抹黑無不用其極,把拯救了不少人、成就十大功臣的晶藥,抹黑成了是用人的血肉煉製成的人丹。
趙威虎的用意不可謂不歹毒。
但這次的事,不會是趙威虎自己的主意,也不會是趙家主導,甚至可能都不是趙家的本家主導的,主導的人一定是大夏朝當權的一方或幾方。
主導的人想徹底毀了讓他們忌憚的槊皇女。
一旦在百姓有了吃人魔的印象,做出對百姓有利的事,百姓也會產生懷疑,再好的舉措,在疑心下也難以真正的推行。
槊皇女再是有銀甲軍,隻會讓百姓怕,想得到民心難了。
趙威成撲通一下跪倒,“梆梆梆”地磕了幾個響頭,“殿下,小民冤枉啊,小民萬萬不敢汙蔑殿下。”
他一跪倒,後麵趙家的男男女女跟著跪了。
隻有站在最後麵的一個女子沒跪。
女子相貌清麗,穿著一身素淨衣裙,跟其他衣著華麗的趙家風格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