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率領著九百銀甲兵,正麵對上了髡人軍,雙方距離近到了在火藥槍的射程內。
正麵對上不是說全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下給對方當靶子,而是讓九百銀甲軍藏身在一個沙石坡後。
這個沙石坡原本是髡人軍守著,剛被妉華奪了過來。
妉華自己則是站在了沙石坡光禿禿的坡前,直麵了髡人軍。
九百個銀甲兵百對黑壓壓看不到頭的敵人,有人心裡不免惴惴,但看到了站在他們前方的妉華,他們的這絲惴惴便消失了。
殿下已做了對他們最大的保護,要是這樣他們還怕這怕那,對不起銀甲兵的稱號。
柯周野做為隊正巡視了一圈手下的十個兵,檢查她們是否都按訓練的趴好了,十個兵各對她做了個“準備就緒”的手勢。
這個手勢的意思是火藥槍打開了保險栓,隻等一聲令下,隨時能開火。
圍攻義遠城的這方髡人軍有十萬人眾,領兵的將軍叫詹應臣,是個夏人,詹應臣的祖籍在大夏東部沿海,當年髡人軍被誅寇帝殺的節節敗退,挾裹了很多夏人一起退走。
髡人軍這樣做一是做為人質、炮灰,以來拖延住天佑軍,二是若是能活下來的,可填充人口。北方之地是髡人軍先行占領的地方,屠城太狠,人口十不存一。
詹應臣的祖上跟髡人是有仇的。
妉華給了詹應臣一個倒戈反擊的機會。
說是髡人軍,妉華的意念一掃之下,所看到的普通軍士都是中原或南方夏人後裔,有少數的混有髡人血脈。
隻有詹應臣的副將兀也堅等幾個將領是髡人。
與其說她給詹應臣一個機會,不如說給這些益朝夏人軍一個機會。
“詹應臣,你應該知道髡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進犯大夏,因為益朝的夏人對髡人的反抗越來越激烈,髡人怕你們這些夏人軍士謀反,便想讓你們跟大夏軍士相互對殺,以消耗雙方的力量。”
妉華把聲音送到了所有益朝軍士的耳中,“無論哪方勝哪方敗,贏的都是髡人,因為你們跟我們都是夏人,哪方人死了,死的都是夏人。你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
“你就是槊皇女?”詹應臣凶悍的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不像是領情的,“少在這裡蠱惑人心,我是大益人,跟你們大夏人沒有半分關係。”
他雙手對著益朝方向恭敬地拜了拜,“我大益方是夏人的正統,我大益皇帝乃天授至尊。”
然後一指妉華,“你等大夏以女為帝,以女為尊,是妖邪之道。我來除妖邪,是正義之戰。”
暗中卻發出了信號,他要將槊皇女留在這裡。
他聽說了槊皇女的神異能力,但他並不太畏懼,因為他手上有對付槊皇女的方法。
之前故意叫板槊皇女,引槊皇女過來,正是要把槊皇女一舉除掉。
陛下說這次南下主要目的是除掉槊皇女,隻要除掉了槊皇女,揮兵南下再無障礙。
槊皇女說的什麼讓夏人跟大夏人打仗,是又如何?他是夏人,也是大益人,卻不是大夏人。
“正統?”妉華指了指詹應臣頭盔方向,“夏人古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你的頭發剃給那種鬼樣子,你跟我講正統。”
又對益朝夏人軍士說道,“你們呢,是自認為夏人還是髡人賤奴。”
詹應臣被洗腦太成功,已對髡人認了祖宗,那她不客氣了。
“你!妖言惑眾!”臉皮被揭,詹應臣臉上頓時漲成豬肝色,抽出腰間指揮刀將要揮下,發出啟動的指令,“給我……”
一道光芒閃過,詹應臣的頭顱飛起。
都看清了,是妉華使出了能量武器。
“詹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