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仆一詞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這個鬼仆沒被抓住,它會對我父親怎樣?”許文峻除了憤怒,內心裡起了些惶然。他隻是個普通人,哪裡防得住這種來自未知領域的危險。
“這個鬼仆隻會傷害到魂魄。放心,你父親現在已經身魂一體,它傷害不了你父親多少。”身體是魂魄最強的防禦,妉華讓艾建民的魂魄歸位後,幫他穩定了神魂,艾建民身魂合一,這種級彆的鬼仆進不了他的身體裡。
“鬼仆真能隨意害人,鬼仆的主人不會用咒術對你父親下手了。”
這話讓許文峻心稍安。
他看著父親越來越好的氣色,越來越強勁的博脈,摸了下重戴回脖子上的玉牌,又一陣的後怕,如果不是這個玉牌,他父親的魂魄已被那個施術人招走了,那他父親的魂魄可能也會被煉製成鬼仆。
妉華建議道,“其實你父親被人施了咒術這事,你可以報警試試,有可能官方有管理這類事務的機構。”
許文峻想過這事,他原本還想通過妉華來上報,聽了妉華的話,他詫異道,”大師也不清楚?“
“我這個大師是野生的,對官方機構不了解。”在跟玄門的第一次接觸不怎麼成功後,她沒想主動跟那些人接觸了,對方要是找上門再說。
晁來興後來給她打過電話,說了後續的事,他報警後不久,刑炎四人的長輩來了,後來賠了他六百萬。晁來興要的不是錢,但他的兒子回不來了,他隻是以此來出一口惡氣。
他看出刑炎四人愛麵子愛名聲,他就讓他們沒麵子沒名聲。
他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
之後直到天光大亮,對方再沒有出手。
一直盯著病床的許文峻,看到艾建民睜開了眼,他喜出望外地地上前,“爸,你醒了。”
“……起。”艾建民示意許文峻扶他起來。
許文峻搖高了床頭。
艾建民雙眼湧上了濕意,“我……我都,看到了。”
“爸,你是說這些天你都能看到或聽到外麵發生的事?原來大師說的是真的。大師。”他一扭頭,沒看到人,有些遺憾,“……大師走了。”
艾建民醒過來,她的這個業務就完成了,妉華離開了醫院。
她沒回去,而是去找了鬼仆的主人。
鬼仆身上帶有鬼仆主人的氣息,她抓住鬼仆後,已鎖定了鬼仆主人的方位。
鬼仆主人在鬼仆被抓後,方位沒有任何移動,要麼鬼仆主人不擔心被人找上門,要麼是沒辦法離開。
車子一直向南開,開進了山裡。
開到沒能讓車通行的路了,妉華下了車。
向上走了一陣子,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小村子外。
村子裡的房屋大都塌了,被各種植物包裹了起來,按說該有許多動物生活在其中,但村子裡一片安靜,沒有聽到任何動物的叫聲和跑動的聲響。
妉華的天眼下,村子裡陰氣彌漫,這陰氣有天然聚成的,也有人為。
有人在這裡設了一個聚陰的陣法,四周的陰氣被陣法牽引了過來。
陰氣這麼重,不怪動物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