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想過離開王府？”妉華問。
如果兩人都深愛著秦斐，妉華不會這樣問。兩人都很明確地說了，也這樣做了，沒想去爭寵，平時都是能躲王爺多遠就多遠。
三人能相識，就是有一天兩人遠遠看到秦斐過來了，躲到了一個假山後麵，撞見了正在用草葉子編蚱蜢的原主。
如果兩人想離開，她會“說服”秦斐。
程心瑚搖了搖頭，“沒想過。王爺也不會讓我們離開。”
柳劍卿擔心地看著妉華，“你想離開？這個念頭還是打消的好，萬一被王爺知道了，對你對你家裡都不會好。”
程心瑚也勸，“是啊伏姐姐，快彆這樣想了。”
妉華道，“如果我能讓王爺同意呢？你們想離開嗎？”
柳劍卿很堅定地搖搖頭，“不離開。離開後去哪？回到家裡，父母很快會讓我再嫁人的。我已嫁過人了，再嫁不會有什麼好的人家可選。我做過了侍妾，再有人娶，怕也是想讓我做侍妾。
都是做侍妾，我留在這裡多好，何必換個不知什麼樣的人家。論身份地位，論相貌，誰比得過端親王？
論人品，也大多數男子都比不上，雖說端親王風流成性，可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打罵我們，拿我們出氣。
離開後不回家更不行了。一個女子獨身在外……”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特彆是我們這樣有些姿色的，周圍的人都會化為虎狼，我們可能都活不了一年。被侮辱都是輕的，要是被掠了去，賣到那種肮臟地方，連死都是妄想了。”
妉華點點頭。柳劍卿是人間清醒。
大夏朝對女子的束縛不是最大的，但幾乎沒給單身女子多少存活的空間。
妉華在考慮是離開王府還是留在王府時，已考慮到了這一點。連她離開王府都打算把容貌變的普通一些，為的是少些麻煩上門。
在沒有確切去處的情況下，離開王府不是個好選擇。
“柳姐姐說的很對。”程心瑚掰著手指說道，“我一點都不想離開。柳姐姐說的那些是離開的壞處，留在這裡有很多好處，你看，我在這裡吃的好住的好，想吃什麼隻要給了錢，什麼都能從外麵買來。
隻要不爭寵，每個月給王妃請兩次安就沒事了，天天什麼都不用做，吃飽了在園子裡賞賞美景，想繡東西了繡幾針，沒人催，沒人管，多自在。
哪天王爺想起我們來了，那就伺候一回唄。”程心瑚向前伸了伸頭，壓低了聲音，“王爺那麼好看，跟他一起我們也不虧。”
柳劍卿臉上起了微紅，朝程心瑚頭上輕拍了下，“看你說的什麼話。”
程心瑚捂著捂頭，“我又沒說錯，王爺長的好看又年輕，我覺著我還沒有王爺好看，虧的是王爺，他還得拿錢養著我們。”
程心瑚的不虧理論讓妉華起了笑意。
程心瑚這是把端親王府當成養老樂園了，還倒給錢有那種，吃好玩好之餘，隻需要時不時的刷一下boss就行。
柳劍卿也維持不住她的高冷臉，被逗笑了。
“我說的哪裡不對嘛。”程心瑚歎了口氣，“要是再能有個自己——咳。”她驚覺失言，馬上改口，“自己過的好就成了。”
妉華聽出了程心瑚的顧忌，說道，“孩子沒了是事實，沒什麼不能說的，你們不用顧忌，以後我們該怎麼說話還怎麼說。你們還想要一個孩子，對嗎？”
兩人以前跟原主透露過這個意思，後來原主懷孕了，兩人眼裡的羨慕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