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離開京城的時候,羅盤還沒有動靜,等她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羅盤發出了示警,是對鄭家所在時間線有可能發生改變的示警。
隻是有可能,還沒真正發生改變。
她隻要救的及時,這個改變就不會發生。
蕭汜啟有把握鄭達會一個人過來,也是因為他知道鄭達的妻子已是有孕之身。
就憑著蕭汜啟的這種心狠手辣,對於未來蕭汜啟將會被淩遲的命運,妉華會儘量讓它成為現實。
……
一陣馬蹄聲急。
鄭達縱馬飛奔。
收到妻子被抓的消息後,他心急如焚。
信上說讓他一個人過來,他有萬般想法,隻是顧忌到妻子在對方手上,不敢輕舉妄動,一個人單騎趕來。
交易的地方在拒水渡。
拒水渡臨著大江,是來往船隻停靠歇腳多了自然形成的小渡口,魚龍混雜。
“籲~”來到拒水渡後,鄭達勒住馬韁繩,讓馬改跑為走,尋找著信上所說的標識。
很快,他在一棵樹上找到了一個風帆圖案。
他視線往樹上方看去,看到了上方樹杈上放著的一個紙包。
他縱馬過去,伸手娶了紙包。
打開來,紙包裡有一隻耳墜,鄭達認出是他妻子的,此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把你的手下打發走,不然彆再想見到人,交易地點改為石家村,要是再帶人過來,後果自負。”
鄭達一路飛奔出的汗,忽地一下變得冰涼。
他是一個人來的不錯,但他安排了一個後手,讓他手下的一支精銳換上百姓衣著,打散了遠遠地跟在了後麵。
他防的是萬一隻是個陷阱,對方是衝著他而不是錢來的,他有可能搭上自己的一條命也沒辦法把人救出來。
如果他能拿錢順利把妻子贖回來,這個後手就用不上了。
沒想到他的後手布置被對方發現了。
他掉頭退出了拒水渡,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發出了撤離回去的信號、
鄭達不是信的輕易,因為他認出了字條上是他妻子的字跡,應是他妻子按對方的口述寫下的。
寫下字跡的時間不會超過四五個時辰,起碼四五個時辰前他妻子還活著。
……
虎威寨居高臨下,寨子的哨崗視野寬廣,能看很遠。
妉華用了隱匿小道具,順利地來到了寨子前。
寨子的大門是關著的,但這難不到妉華,她縱身跳到了寨牆上,再從寨牆跳進了寨子。
此時虎威寨的三個頭目正在一起推杯換盞。
馬臉的二寨主端起一碗酒,“我敬大哥一杯,我滿河誰都不服氣,隻服氣大哥一個。哈哈,以後咱們也是吃皇糧的人了。”
大頭目被二寨主拍馬屁拍的很舒服,蒲扇般的大手抓起碗,“乾了。”
刀疤臉的三寨主跟著舉起碗,“敬大哥。”仰脖把碗裡的酒倒進了嘴裡。
三寨主放下碗,問大頭目,“大哥,我尋思了這麼久都沒尋思明白,為啥要咱一定把鄭達身上的佩劍拿到手?莫不成那把劍是個寶貝,帶著藏寶圖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