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隸跟捕快都是衙役的一種,皂隸乾的在衙門裡坐班活,大部分在縣官跟前聽差,少部分聽差於主簿、縣尉等人。
妉華不用選擇,「我想做捕快。紀大人,能告訴我,我父親他為什麼說一個月後讓我轉為皂隸?」
原主的殘識承載的記憶不是很完整,近前的記憶較清晰,久遠點的記憶相比要模糊、不全。
記憶裡沒有霍山牛關於這方麵的交待。
紀主簿搖了下頭,「你父沒說。」
……
妉華從紀主簿住的院子裡出來,寇五勞和範保江正等著她。
寇五勞笑裡帶一點諂媚,「霍善,跟俺們一起去吃飯吧,就去福昌酒樓,吃去走訪街鄰。」
他回過味來了,他是被人當槍使了,他腸子直,想到怎樣就會怎麼做,聽說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占了正役捕快的名額,他心裡自是不滿,說了不少讓人回家相夫教子的話。
所以有心人把霍善被推到他跟範保江這裡帶著,就是想借他的手把霍善給擠兌走。
霍善真被嚇走了,空下的名額也落不到他頭上。
他是白做了惡人,什麼好處落不著,還可能被紀主簿記上一筆,他的差使都不一定保得住。
先前有人傳紀主簿被霍山牛挾恩圖報,因此惡了霍善,都是假的吧。
妉華能知道兩人的想法,福昌酒樓是安遠縣城最好的酒樓,消費不低,而且福昌酒樓有背景,一個小捕快做不到白吃白喝,兩人請她去酒樓掏出的都得是真金白銀。
兩人怎麼說在原主的死上都欠了一筆,她不會跟兩人有同僚之外的關係,「不了,我有事要做,桂巷一帶的走訪我去做。」
寇五勞訕笑了下,「哎,那好那好。」
「這個畫像你拿著吧。」範保江把手裡拿著的一卷紙遞給妉華,「方才讓劉畫師畫了死者的畫像,回頭我再找劉畫師畫一張。」
妉華再拒絕,「你們拿著吧,我的我自己畫。」
等妉華離開,寇五勞才道,「乖乖,她還會畫像。」
……
妉華回到了桂巷的家。
原主父子兩個在這裡剛住了兩年多,之前都是住在芸山鎮上。
芸山鎮是安遠縣下轄的一個大鎮,霍山牛這個捕頭坐鎮在那裡,有很大的自,過的好不自在。
隨著霍善的長大,霍山牛為霍善的婚事著想,跟其他捕頭換了班,搬回了縣城。
妉華走到門口,看到院門開著。
原主家裡隻有父女兩個,霍山牛死後,家裡隻剩下原主一個,原主離開前鎖好了院門。
有人砸開了鎖進了院子。
而砸開鎖的人很高調,還在她家裡,院子裡傳出紛雜的聲音。
妉華踢開虛掩的門扇。
院子裡兩個正打鬨的孩童看到一身捕快裝束的妉華,嚇的往屋裡跑,邊跑邊喊,「奶,爹,官差抓人了。」
從屋裡出來一群人。
妉華從記憶裡認識,幾人是原主的親戚,一個是穿戴喜慶的媒婆,另有三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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