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也就好辦多了。
紀元海對簡生紅之所以感覺沒多大用,就是因為他隻是一個普通職員,根本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既然簡生紅有了向上走的念頭,紀元海一方麵是單憑自己,不靠外人,阻止不了簡生紅向上走;另一方麵就是簡生紅既然向上走,也就更有利用價值了。
至少,這個人跟紀元海相比,是紀元海更加占據主動權。
“既然你有心進步,那麼這件事情,就等你進步以後咱們再繼續詳談。”
紀元海對簡生紅說道。
簡生紅見到瞞不過他,也終於說了實話“紀老板,這其實也是我自己考慮的另一條路。”
“如果我和更多人有關係,也許蓮子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紀元海再看簡生紅,心說這是個“人才”啊。
也許簡生紅說的起因是真的,也許他的確有過窘迫難堪的過去。
但是從他的言行、準備做的事情看過去,這家夥以後怕是要比普通人黑很多。
他想的那條後路,實際上也算得上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隻是,因為陰謀詭計太多,所以見不得陽光。
紀元海不會走這樣的路,也不會變成簡生紅這樣的人。
隻不過,有些事情發生他阻止不了,暫時隻能順其自然罷了。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紀元海沒有給簡生紅什麼承諾,隻是讓他知道了,這裡還有一條安全通道。
簡生紅先努力做自己的事情,等到以後再來找紀元海,到時候再說條件、換取自身安全,依舊也不遲。
目送簡生紅離去,紀元海微微搖頭。
扯虎皮做大旗,這樣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去?
如今的自己,比下有餘,比上差的太遠了啊。
周六時候,又是去花鳥街開門營業的時候。
到了芳草軒,紀元海自己忙碌起來,馮雪、陸荷苓、王竹雲三人逛街去了。
紀元海的生意雖然不說是日進鬥金,每天營業都在一千塊錢以上,也是相當不錯了。
主要是表麵上他還要拋去幾百塊錢的進貨價,事實上紀元海完全不需要進貨,利潤幾乎是百分之百。
正做著生意,一個人忽然快步走進來,對著紀元海叫道“跟你說個事,伱肯定能掉了眼珠子!”
紀元海看著闖進來的這個人,是真的吃驚了。
“我說馬向前,你沒走錯門吧?”
“你確定是來找我說話?之前不是放狠話,要讓我走著瞧嗎?”
來的人,居然是馬向前!
這件事說實話真夠離譜的。
馬向前上一次來芳草軒,先是要拉著紀元海交朋友,基本上就是要把紀元海往歪路上拉,被紀元海拒絕之後,就咬牙切齒說等馮雪畢業以後再收拾紀元海……
可以說是雙方就算不是不共戴天,也是結結實實結了仇,以後見麵就得開始鬥起來。
但是,馬向前就這麼跟沒事人一樣,衝到芳草軒,很自來熟地說起來話,好像紀元海跟他是什麼好朋友一樣。
紀元海豈能不驚訝?
馬向前滿不在乎地搖搖頭“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這個人不記仇,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咱們好歹是一個桌子上吃過飯喝過酒的,當初燕福順那頓飯,你也是花錢請我們吃飯,看在這件事上,我不跟你計較了。”
“就當你跟嶽峰、孟昭英他們一樣,你們潔身自好,不耽誤咱們坐一起說話聊天,你說對不對?”
紀元海聞言,也不知道他真是沒臉沒皮,還是通過這個方法特意來緩和關係,免得得罪馮雪。
總而言之,他想開了,紀元海當然也不會“記仇”、“不依不饒”。
做生意嘛,和氣生財,把這家夥應付過去,不結仇也是好事。
“我跟嶽哥相比,那當然是沒辦法比,差遠了。”
紀元海微笑說道“不過馬向前你說的也對,你們喜歡玩鬨,我還有生意還有學業,的確是兼顧不了,更沒辦法參與你們之中。”
“聊聊天,說說話,我倒是還可以奉陪的。”
見到紀元海這麼給麵子,沒有不依不饒的扯上一次的事情,馬向前大喜過望“好,好,這就對了!”
“我就說嘛,咱們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的交情還在,說兩句不合適的話風一吹就沒了。”
“我今天特地跟你說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紀元海很配合“什麼事?”
“魏東海的事情!”馬向前神神秘秘地說道。
紀元海笑道“魏東海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過糊塗了?”
“魏東海騎摩托車出車禍,然後進醫院,這有什麼想不到的?現在是不是病好了?”
“好了,也沒好。”馬向前說道,“好消息是,魏東海終於能認出人來了;壞消息是半個身子一動不能動,下半輩子永遠就這樣了。”
紀元海說道“這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吧?你這跑過來,就專門跟我說這種事情?”
馬向前既然厚著臉皮回來跟紀元海“交朋友”,紀元海跟他說話也就是隨意了很多,沒必要再過多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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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朋友”你愛交不交。
反正之前已經放過狠話,大不了再放狠話,跟之前一樣而已。
馬向前對紀元海神秘一笑“你猜,不光這件事,還有彆的!”
紀元海一邊招待來買花草的客人,一邊抽空跟馬向前閒聊“魏東海當時那個傷勢,要麼病愈,要麼死了,要麼半死不活。”
“現在就是半死不活,要我說也沒什麼可猜的。”
馬向前說道“魏東海的爸媽離婚了,你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