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香蘭醒來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是明顯跟原來不同。
有點像是一個人所有的心願都已經得到滿足,看到了前路。
再也沒有什麼可擔憂和畏懼,能夠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
紀元海見她如此精神抖擻、鬥誌昂揚,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總感覺這一幕有點離譜。
好像自己成了什麼藥品一樣。
又是一天過去。
當天晚上的小院裡麵,王竹雲和劉香蘭帶著劉詩蓮到了隔壁屋。
紀元海和陸荷苓這一對結婚三年的“老夫老妻”,再次辦了自己的喜事。
之後兩人相視一笑,和衣而臥。
“荷苓,我愛你。”
“元海,我愛你。”
兩人輕輕地接吻片刻,又回憶起來當初定下婚事的時候。
“如果不是你跟我說了那些話……如果不是伱讓我看到了希望……我真不知道這輩子會是什麼樣子……”
陸荷苓輕聲說道“也許,我會永遠留在那個小山屯吧。”
紀元海沒有回答,摟緊她,貼近自己胸膛。
往事回想片刻,夫妻倆溫存了小半夜,沉沉睡去。
又是一個白天到來。
紀元海正在芳草軒坐著,剛好這一會兒客人不多,他倒是能休息一下。
花老板笑著走進來“小紀,生意可好?”
紀元海見他笑著這麼開心,頓時有所猜測“花叔,您遇上什麼好事了?”
“不可說,不可說!”
花老板笑嗬嗬說道。
紀元海見他不說,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揣測——肯定是收拾島國女人藤本由紀子和簡生紅的事情。
花老板看上去遊離在省城圈子外麵,但是有些時候又是能夠施加一定影響。
比如植物研究所的那件事,主要是他“犯傻”在先,所托非人,他生氣的關鍵也在於此,對整個植物研究所不滿也不好出手;至於馬向前出事,他來紀元海這裡打聽消息,則是因為純粹的擔憂,需要紀元海的消息來印證一些東西。
現在對付具體的個人,花老板表現的很是胸有成竹。
不過花老板不肯說,紀元海也是沒必要窮根究底。
說了幾句話後,花老板問道“小紀,上次那蓮花開了嗎?”
紀元海說道“還真開了,我感覺這品種,好像還真不是我曾經見過的……”
花老板聞言頓時大為驚喜“真的?”
“應該是。”
“快帶我去看看!”花老板催促著紀元海,“小紀,如果這是新的古蓮,我給你補二十萬!”
紀元海說道“還請花叔幫忙保密。”
“要是讓人知道這個消息,我這芳草軒恐怕是不得安寧了。”
花老板怔了一下,想到紀元海種出玉華白蓮之後被島國人騷擾的事情,點點頭“好,我可以保密。”
紀元海種花草的本事的確是很強,花老板要的隻是花,隻是出一口惡氣,根本沒有必要因為這種小事跟紀元海鬨彆扭。
來到後院,紀元海將準備好的小青蓮給花老板看。
花老板一看之下就愣住了——荷葉輕薄,枝乾挺立,整個荷花有芊芊素雅美態,再看綻放的青色蓮花,猶如一盞寶燈,隱隱帶著光華。
這蓮花,的確是前所未見的枝、葉、花。
應該就是新品種的古蓮花。
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中,擁有這等美麗清雅姿態的青蓮花,今天又重新綻放。
花老板心中驚歎於這蓮花的美麗,也驚喜於自己的目標達成甚至不用三年,僅僅數個月,就收獲了滿意的古蓮花!
他滿懷驚訝讚歎,圍著這小青蓮來回轉動,最後轉頭看向紀元海。
“小紀,這盆花,我想要今天就帶走,可以不可以?”
紀元海微微頷首“當然可以。”
“花叔,彆忘了,你還有十萬塊錢定金在我手上呢。”
花老板聞言哈哈大笑“小紀,你也是懂幽默的妙人!”
隨後,好像是生怕驚擾了小青蓮,嚇掉了花瓣,花老板急忙收了聲音。
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頗為滑稽,自嘲地一笑,又對紀元海解釋道“小紀,我跟你說明白,我今天想要把花帶走,是肯定要讓人鑒定一下,是不是古蓮花,是不是已有品種。”
“如果是,那就要麻煩小紀繼續尋找奇花;如果當真不是,這蓮花當真是我需要的,我後續還有二十萬給你。”
“小紀,你信得過我嗎?會不會擔心我有可能偽造結果,不給你二十萬?”
紀元海聞言笑了一下“花叔,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再說,你如果真的缺錢到了那個地步,我的花沒有你捧場,也賣不出去了……也沒必要計較這些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