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啊嶽峰,剛誇了你還算公平!又來這麼一句!
紀元海心內暗暗想道。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嶽清爛泥扶不上牆,都知道我不應該把錢給他,居然又說什麼“合適的情況下拉他一把”……
他真的用得著我來拉嗎?
這話真是荒謬。
到底是嶽家自家人,嶽峰的心思一方麵跟紀元海示好,另一方麵還希望紀元海跟嶽清維持比較好的關係,不要鬨到翻臉。
可他也不想想,紀元海又不是主動去找嶽清麻煩,是嶽清主動找紀元海的麻煩,這話跟紀元海真是說不著。
幸好紀元海本身就是有主見的,不至於迷茫。不管嶽峰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如果換了一個沒主見,專門討好嶽家的人,這會兒肯定要犯迷糊——你到底要讓我乾什麼啊?我應不應該給嶽清錢?伱是不是暗示我應該給?
“嶽哥,我明白了。”紀元海對嶽峰說道,“像是嶽清借三十萬這樣不合理的要求,我一看就知道不合適,我就不答應了。”
“如果是嶽清說,需要一些花草之類的、或者需要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我能幫就幫,畢竟嘛……”
紀元海沒說下去,跟嶽峰笑了一下。
嶽峰也會意地點頭一笑“元海,你果然拎得清,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紀元海也不去琢磨他是真的這個意思還是可能會有其他意思。
表麵上跟嶽清過得去,本來就是紀元海做的事情,以後還是照舊,不會有什麼改變。
紀元海既不會給嶽清錢,也不會給嶽清助紂為虐;相反,如果有合情合理合適機會,紀元海能夠確保自身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倒是不介意幫嶽清重走魏東海老路。
魏東海那樣的人渣下場,才是嶽清、馬向前等人真正應該有的結局啊。癱瘓在床,被父親搶了唐豔紅,又被送去精神病院最後死了……不得不說,很是大快人心。
等嶽峰走後,紀元海繼續經營芳草軒,也跟平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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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孟昭英騎著摩托車來了。
自從孟奇來過,孟昭英再來芳草軒,總是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又不說的樣子。
這一次也是同樣。
紀元海笑了一聲“你有什麼想說的話?”
“嗯——你最近生意還好嗎?”孟昭英問。
紀元海笑道“你又不是那樣的脾氣,就不用沒話找話了吧?再扯其他的也沒有用,乾脆直說吧。”
孟昭英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就知道你聰明,說其他的都是瞞不過你的。”
“其實我就是想問你,我爸上次來芳草軒,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如果,他真的說了某些不靠譜的話,你聽起來比較奇怪,千萬不要當真。”
紀元海點點頭“嗯,好。”
孟昭英頓時嚇了一跳,臉色通紅“他真的跟你說了?他說了什麼?”
她最怕的就是孟奇瞞著她,跟紀元海說什麼喜歡之類的事情,又或者探討婚姻問題。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的一片心意豈不是全都暴露在紀元海麵前,那她還有什麼臉麵來芳草軒?就像是那個白亞楠一樣,人家紀元海心裡麵肯定是瞧不上這樣的人,感覺這樣的女人是麻煩!
紀元海說道“你爸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我的意思是,你讓我彆當真,我知道了。”
孟昭英頓時有點沒好氣“你說話簡直大喘氣,嚇我一跳!”
“這有什麼可嚇一跳的?”紀元海說道,“孟叔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來找我說什麼奇怪的話?你也是純粹多慮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孟昭英放下了一顆心,也就靈動活潑起來“我爸上次被你說的事情感動的都流眼淚了,你也跟我說說,你當初跟我爸說了什麼你跟陸荷苓的故事,把他感動成那個樣子?”
紀元海聽後心中略有些好笑。
孟奇也是自己要顏麵,不想告訴女兒自己思念亡妻,倒說是自己講故事感動了他。
索性順著孟奇的話,紀元海跟孟昭英又重新說了一下。
孟昭英其實已經聽陸荷苓說過了,但是紀元海重新說一次,她還是聽的很認真。
等紀元海說完之後,孟昭英一臉的疑惑。
“你那天跟我爸說的,就是這些?”
“對啊,就是這些。”紀元海說道。
孟昭英頓時直言說道“這也不至於感動到流淚啊?我不僅不感動,甚至於還聽的有點熱血沸騰。”
“你跟荷苓兩個人一路走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能夠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全靠你們不放棄的努力。”
“你們身上有一種值得很多人學習的韌勁和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