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海和馮雪約會後,回到芳草軒,到了下午把馮雪送回省大學。
無論紀元海是不是監守自盜,該做的表麵功夫總不能差了。
當天晚上,紀元海跟陸荷苓、王竹雲、劉香蘭好不容易團聚,難免又恣意了一些。
順便紀元海也問了問劉香蘭最近好麗來的情況。
自從七月份鹿爺等人搗亂之後,好麗來倒也並沒有出現其他情況,經營依舊良好。
劉香蘭接觸的文件多了,自己也努力學習不掉隊,文化水平到底是漸漸增加,已經能夠不借助彆人幫助,看懂一般文件了,太複雜繞口的,還是看不太懂。
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進步。
紀元海為了表示鼓勵,親自跋山涉水,推波助瀾慶賀,倒把劉香蘭給弄得哭笑不得。
也許是好事經不起念叨,第二天上午,芳草軒就來了一個惡客,已經變得很肥胖的嶽清。
“小紀老板,生意發財啊?”
“嶽老板,你也生意發財!”紀元海回應道。
嶽清嗬嗬笑著,在芳草軒轉悠著,眼睛也溜溜轉著。
“小紀老板……”
紀元海卻是已經瞧出來他沒安好心,尤其是嶽老去世以後,嶽峰對嶽家內外掌控不足,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嶽清來芳草軒這裡,還能有什麼好事?
不等嶽清把話說出來,紀元海就搶先開口道“嶽老板,你做事情可不地道啊!”
嶽清驚訝地看著紀元海“小紀老板,這話從哪裡說起來的?”
“我投錢給好麗來服裝商場,給嶽哥和嶽老板你們知道,可是對伱們的信任,”紀元海說道,“可這件事,你怎麼給我捅出去了?”
嶽清驚訝地看著紀元海“啊?我?我沒有啊。”
紀元海卻是不準備讓他打馬虎眼——自己不進攻,他就要進攻,與其讓他提出什麼不合理要求,不如讓他自己先理虧。
以往紀元海跟嶽清對話,有一次是孟昭英幫忙,還有就是嶽峰會幫忙約束嶽清;現在孟昭英不在,嶽峰也未必能管得了嶽清,紀元海如果要不吃虧,那就要展露鋒芒,讓嶽清知道自己不是任由他拿捏的。
“嶽老板,你在南方享受的時候,有沒有跟彆人說起來我投錢給好麗來服裝商場的事情?”
紀元海問道。
嶽清神色微變,隨後嗬嗬一笑“你這話說的,對我有些誤會啊。”
“我去南方那是做生意的,可以說是三更燈火五更雞,從來不敢懈怠,哪有什麼享受可言?你以為我是去吃吃喝喝享福的啊?”
“還有,我從來沒跟外人說起過你的事情,你要是這麼誤會我,我可就要生氣了!”
紀元海似乎聽不出他話語裡麵的不悅,依舊語氣平靜,說道“是嗎?曹老板跟我說,你多麼會玩兒,花天酒地,還說你親口告訴他,我往好麗來投錢……這些都是假的啊?”
嶽清頓時臉色一變,看向紀元海,驚訝道“你認識曹雄?”
紀元海笑而不語,心中卻想道我認識的是曹德華曹老板,曹德華說他的侄子告訴了他消息;也就是說嶽清聽我說起曹老板,以為是曹德華的侄子曹雄。
見到紀元海這副表情,嶽清倒是更加肯定他認識曹雄,曹雄也把兩人的花天酒地、縱情聲色犬馬告訴了他。
嶽清索性不掩飾了,頗為猥瑣地嘿嘿一笑,靠近紀元海。
“小紀老板,你既然知道我們玩的高興愉快,要不要我帶你去南方好好瀟灑瀟灑?”
“至於說投資好麗來,我也不過是興頭上,隨後這麼一說,誰知道曹雄那家夥這麼不講道理,回頭還跟你說,弄得我好像裡外不是人。”
紀元海心說你大可不用“好像”,你做的事情本來就足夠不是人的。
見到嶽清眉飛色舞要拉自己去銷金窟,紀元海說道“嶽老板,這事情還是免了吧,我辛辛苦苦攢點血汗錢,除了投出去的錢,其餘的沒剩多少,可比不上你跟曹老板這樣來錢輕快,瀟灑自如。”
“我投資好麗來這件事,以後還是不要告訴彆人為好。”
“知道了知道了……”嶽清口上答應著,沒往心裡去。
對了我剛才想說什麼來著,我想搞他一點錢……
呃,話都說到這裡了,我怎麼開口啊?
他已經知道我要了錢就不是做生意,而是去南方瀟灑快活,還能答應給我錢?再說,我跟曹雄說了他投資的事情,好像也有點理虧?
猶豫一下之後,嶽清到底是厚著臉皮開口了;不管怎麼說,先試試能不能把錢給搞到手吧。
“小紀老板,我這做生意最近周轉不靈,你幫個忙,給我十萬,我有急用。”
“等過了這個月,我保準就還你。”
紀元海聞言,嗬嗬笑了“嶽老板,你說這話,你猜我能不能信?我既然知道曹雄,還能不知道你在南方具體做了什麼生意?”
“咱們雖然是好朋友,交情也還不錯,也不能把我賺的養家糊口的血汗錢,拿出去到南方一擲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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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清頓時失望無比媽的,曹雄這個王八蛋,平時玩的好好的哥倆好,把我的台都給拆了!
要是沒他多嘴多舌,現在嶽峰也管不著我,我能從這個小紀老板身上好歹榨出來一些錢啊。
“小紀老板,你話不能這麼說,得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
“我之前也是運氣不好,我要是運氣好了,一把就能回本,你說是不是?你給我十萬塊,等我回了本,我翻倍給你。”
紀元海聽到這裡,心中的另一個猜測也得到驗證——他之前就奇怪在如今錢財特彆堅挺的情況,嶽清就算是再怎麼縱情聲色,也不過是一個人享受,一個月花掉極為堅挺的二十萬人民幣,可以說他日夜不停找女人、吃美味也很難做到。
很有可能就是上了賭桌。
如今一聽,果然是上了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