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海考慮的除了收拾馬向前,主要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做點什麼
單純給嶽峰、孟奇打電話,讓他們任何一個把馬向前送回監獄去,其實都沒有難度。畢竟馬向前家所剩錢財和人情真的不多,被收拾之後把馬向前保出來,就已經是極限。
馬向前的危害在於隱蔽和陰險,被紀元海發現之後,實際上他是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
紀元海主要思考的是,要怎麼利用馬向前。
關了芳草軒的門,回到小院之後,紀元海總算是初步有了思路,至少也得讓馬向前和嶽清狗咬狗。
第二天,紀元海把芳草軒開門,並未讓蕭紅衣立刻把錢送走。
上午十點多,一個倒背著雙手的年輕人走進了芳草軒,東看看西看看,伸手摸了摸龍爪紅蘭花的葉子“這花有意思,好看,多少錢?”
紀元海見他直接摸枝葉,便知道他應該是不懂花草,口中先介紹道“這是本店培育的蘭花名種龍爪紅,去年第一次展出,便賣出十萬元一盆”
微微昂著頭的年輕人手一抖,差點把蘭花葉子扯斷,震驚失聲“多少?你說多少?”
“十萬塊,當初因為是龍爪紅蘭花第一次在花卉展覽大會展出,並且奪得第一名金牌,因此有人特彆喜歡,花十萬塊錢買一盆,直接買了兩盆。”紀元海說道,“後來再有人來買,就不是那麼貴了,五千塊一盆就可以。”
“五千塊也是貴啊!”年輕人震驚地叫道,“五千塊我能買一個房子了!還得是樓房!你就這一盆花,就要五千塊?”
“蘭花我也聽說過,咱們國家現在最出名的蘭花就是君子蘭,領導人都喜歡用、國家大事也都用,一般也就四五十一盆,這也夠貴的,頂多七、八十一盆。”
“結果你這什麼龍爪紅蘭花,最便宜還要五千塊,伱這比土匪搶劫還來錢快啊!”
紀元海微微一笑“同誌,你這話就是說笑了。我做合法的花草生意,怎麼會是土匪搶劫呢?”
“芳草軒名頭在外,省城種花草的還真沒有幾個人說芳草軒坑人錢財,我這裡也是明碼標價,從不強買強賣。”
“另外,我得說一下,君子蘭並不屬於蘭花而是屬於石蒜,跟我店裡的蘭花並不是一回事。”
那年輕人見他說話有理有據,不僅沒有被說服,反而皺起眉頭“花言巧語,一派胡言!”
“難怪你們總是要被收拾,無商不奸這話,真是十分精準,一針就見血。”
這是來者不善?
紀元海皺眉看著這個年輕人“這位同誌,我開門做生意不偷不搶,這些帽子還是不要亂扣了吧?”
“誰給你扣帽子了?”年輕人挺直腰杆,“我是工商局的,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店鋪裡麵花草價格太高的問題!”
“否則,我可不會跟你客氣,改天就要讓你停業!”
紀元海見他果然是來者不善,心想這又是哪來的一棵蔥?就這麼簡單粗暴上門威脅,是來找我麻煩,還是想要敲詐勒索?
無論怎麼說,手段都夠低級的。
紀元海對這個年輕人冷笑一聲,更加仔細打量著他的衣著打扮、一舉一動,口中說道“同誌,你這周日休息時間過來,是來糊弄誰呢?人家公家單位周日加班,專門派你一個人來啊?”
“我這芳草軒接待過很多同誌,偶爾也遇上過招搖撞騙的片子,就比如上個月,我遇上一個說是秦始皇轉世的你說我是信他,還是信你?”
那個年輕人沒想到紀元海根本不怕自己的身份,頓時惱羞成怒,一張臉漲得通紅“你居然把我當騙子?”
紀元海看他衣著、外表,再看他這反應,心想這人似乎入過伍,好像還真是工商局的。
奇了怪了,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誰讓他特意來找麻煩的?
紀元海微笑一下,說道“你既然說自己是工商局的,那就報個名字吧,我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彆人查;你如果真是工商局的人,今天上門來威脅我,應該也不怕彆人查。”
紀元海這麼一說,那年輕人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很可能被他做文章,一旦報上自己的真正姓名,被眼前這個芳草軒的“奸商”轉述給領導知道,自己可就要糟糕了。
“我可沒有威脅你,我隻是見到你店鋪裡麵價格有些高,特意詢問一下。”年輕人忍著怒氣,改了口。
紀元海直接嗬嗬一笑“喲,不牛了?不扣帽子罵我奸商了?不讓我解釋花草價格了?不把我的店鋪關門了?”
“你要真有這份骨氣,倒是把自己名字告訴我,倒是把自己來芳草軒的緣由說出來遮遮掩掩,藏頭露尾,算什麼男子漢!”
紀元海最後喝了一聲,這一聲徹底激起了年輕人的血氣方剛“說就說,我還怕你不成!”
“我是工商局的韓兵,之前跟孟昭英相親的就是我!”
“我聽嶽清說,孟昭英跟我相親之前就跟姓魏的好,現在又跟你這個芳草軒的奸商好,是個破鞋,今天就是專門來問你,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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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tentadv原來這個人就是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