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荷苓說的那種可能,孟昭英想都沒有想過。
她就算是不能理解陸荷苓、紀元海夫妻倆的決定,但兩人和另外的女人都感覺幸福,相安無事,她也不至於一定要插手乾涉。
她雖然出生在圈子裡麵,最不習慣的就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更沒那種“我認為不好就一定要管”的想法。
因此,陸荷苓一說,孟昭英就連忙否認。
“放心吧,荷苓,我一定會為你們保密。”
說完這句話,孟昭英又對陸荷苓保證“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陸荷苓對孟昭英開口道謝,心裡亂七八糟的孟昭英擺擺手。
“我得回去靜一靜,想一想。”
說完之後,快步離開後院。
在芳草軒前麵店鋪看到了紀元海,孟昭英腳步微微停頓,打開門騎上摩托車匆匆離去。
孟昭英走後,陸荷苓從後院走出來,跟紀元海說了兩人交流的情況。
之後又說道“你怎麼突然跟昭英說起這件事?”
紀元海坦誠相告“她今天在呂城那邊,有些情不自禁我跟她說這件事,一方麵是相信她不會傷害我們,另一方麵也是看她反應如何。”
“就像是現在這樣,她明顯不可能接受的;往後不用我們來保持距離,她應該也不會和我們來往太多。”
陸荷苓聽後,說了一句“這倒也是”,隨後又有些感覺遺憾。
如果真的會變成這種情況,那麼自己也將永遠失去一個好朋友。
“回學校吧,以後是什麼情況,看看再說吧。”
紀元海說道。
他和陸荷苓兩人跟蕭紅衣告辭,便回到了省大學。
摩托車停下,孟昭英失魂落魄地進了家,悶不做聲地去放藥的抽屜,抽出棉棒,沾了點紅藥水,在手臂、小腿的傷口處擦拭,消毒殺菌清理傷口。
孟昭英因為一路上想事情走神,摩托車在路邊摔了一下。
幸好她身手敏捷,及時反應過來,隻是擦傷了手臂跟小腿。
現在手臂和小腿上的痛楚,對她來說也不算太疼,倒是心裡麵的茫然更多。
這邊擦著紅藥水,保姆驚訝地詢問一句“伱怎麼受傷了?”,孟奇也立刻從自己臥室出來“怎麼回事?出去一趟還受傷了?在呂城市受的傷?”
孟昭英勉強笑了一下“這可不是,就是我從芳草軒騎摩托車回來的時候,摔了一下。”
“騎摩托車我就說這東西不靠譜,魏東海就倒黴在摩托車上麵”孟奇抱怨了一句,見到一向英氣勃勃、活力十足的女兒,這會兒表情竟然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頓時心中吃驚。
讓保姆去廚房看看飯菜,孟奇低聲問孟昭英“女兒,怎麼回事?看上去不高興?”
孟昭英看了一眼孟奇,張口想要說話,又想起自己給紀元海、陸荷苓的承諾,終究沒有說出口。
孟奇對她可是了解在骨子裡麵,立刻說道“不方便說?”
孟昭英點點頭。
孟奇又問“有關於紀元海,你心裡很亂?”
孟昭英又點點頭,驚訝地看向自己父親,自己明明都沒說,父親猜測的方向卻是對的。
孟奇苦笑了一下“知女莫若父,你從小在我麵前長大,如果你這副模樣想的是什麼,煩惱從何而來,我都猜不出來,那我也沒資格當你的父親了。”
看到女兒當真為了紀元海,如此猶豫不決,黯然神傷,幾乎出了車禍,孟奇的心裡麵天平堅定地朝著那條邪路傾斜下去。
那是,唯一有可能,讓女兒獲得幸福的方法。
雖然,不堪了一些。
“女兒”孟奇牽著孟昭英的手掌,看著她挽起袖子的手臂,上麵塗著紅藥水的一片擦傷傷口,心裡比自己受傷還疼,“還疼不疼?”
孟昭英不太在乎地笑了一下“這還能算受傷?沒事的。”
孟奇卻是微微呼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嗯,不疼了就好,女兒,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再胡思亂想。”
“無論是誰,都比不上你自己的性命珍貴,你要永遠記住這一點。”
“還有,以後儘可能不要再騎摩托車了。”
孟昭英本來心亂,這時候聽著父親的諄諄提醒,便不由地心情好起來“爸,你怎麼這麼囉嗦了?”
“我騎摩托車也很穩的,不會有事。”
回應她的,是孟奇認真,帶著請求與慈愛的目光。
見到這目光,孟昭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好好好,你不讓我騎,我就不騎了。”
“我以後上班騎自行車,這總行了吧?”
孟奇笑著點頭“嗯,好,騎自行車好!”
“你既然聽爸的話,爸也給你行個方便,從今天開始,爸再也不給你安排相親了。”
“你高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