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劉寡婦的家門口,裡麵還在哭。
“媽,我還是餓……”
“沒事兒,趕緊睡,睡醒了就好了……”
紀元海聽著,腳步停頓了一下,就準備繼續走。
彆人家的事情,還是不管為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劉寡婦母女兩個餓著肚子睡不著覺,格外敏銳,還是這會兒蟬鳴蛙鳴聲音停頓,紀元海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明顯。
紀元海剛一走,劉寡婦就在屋內緊張地喊道:“誰在外麵!”
紀元海又不是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因此便回答一聲。
“是我,紀元海。”
“你來我家乾什麼?”劉寡婦問。
“我可不是來你家,我是下工後摸魚去,”紀元海說道,“你家在路邊,又不是我要故意經過。”
話還沒說完,屋裡麵傳來腳步聲。
門“咣當”一下打開了,劉寡婦穿著汗衫子,手臂和肩膀泛著一層白光,晃動不休。
因為天色已經昏暗,紀元海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到她的語氣中帶著某種期盼和急切。
“你去抓魚了?抓到沒有?”
“還行。”紀元海說道。
劉寡婦看見他手上提著兩三串東西,雖然天色暗但隱約看著就是魚,更是心中一喜。
“這些都是你摸的魚?”
紀元海這下聽出來了:“對,都是我摸的魚,劉寡婦,你想乾什麼?”
“我……沒想過乾什麼……紀元海,我求你個事兒,你看行不行?”
劉寡婦低聲說道。
“什麼事?”紀元海問道。
“你給我一條魚,行不行?”
劉寡婦說完之後,有些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實在不是我嘴饞,閨女餓的哇哇叫,肚子裡麵一丁點兒壓餓的都沒有!”
“王家又不管我們娘倆死活……我這家裡實在是……”
紀元海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挨餓的人啊。”
“我這人命賤,屬牛的,吃青草喝涼水都能行。”
劉寡婦說了一句之後,肚子裡麵卻不配合,發出一聲響亮的咕隆聲音,顯然她也是硬撐著饑餓,沒有嘴上說的那麼輕鬆。
“紀元海,我真是沒辦法了,你給我一條魚,我給孩子墊一墊肚子!”
“要不然是真的撐不住。”
劉寡婦又連忙哀求:“你要是感覺我白天開玩笑說錯話,冒犯你了,我給你磕頭,行不行?我給你磕頭,你給我一條魚吧……”
“閨女餓的哇哇哭,哭累了睡,餓醒了再哭,我心裡疼啊!”
說著話,劉寡婦跪下就要給紀元海磕頭。
紀元海連忙伸手把她扶起來:“不就是一條魚嗎……你這也太……”
也太大了……
看著她穿著有點破爛的單薄汗衫子,碩大幾乎噴薄而出,紀元海的喉嚨頓時乾澀一下。
好不容易才把嘴巴裡麵的話說完:“你這也太客氣了。”
劉寡婦感覺到紀元海在看自己,也不由地心裡打個突。
他難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