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並不是出手那三塊金磚的好時候。
他口中笑著說道:“袁哥,照這麼說,我買上十個八個金戒指,過上一年之後,再往外賣,是不是能賺個幾百塊錢。”
袁中華點點頭:“一克金子賺十塊,你一個戒指賺個二三十,明年可不就能賺個二三百?”
“但是你也得想清楚,這金子從手裡麵往外兌容易,再重新買回來,可就又不是那個價格了!”
“今年這個金子價格是真的波動劇烈,真便宜,我感覺不可能再便宜了。”
霍連詩好奇問道:“袁哥,怎麼這麼便宜?”
“那當然還得從國際大事說起,話說那……”袁中華果然是個百事通,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說周圍的許多事情,跟國內國外的事情,他都說的有模有樣。
紀元海、霍連詩等人聽他分析金價走向,也都聽的連連點頭。
“袁哥,你絕對是隱藏在民間的人才,放在以前,隻要是農民起義,找到一個你這樣的人,那就是宋獻策、牛金星一樣的人啊。”紀元海笑著說道。
袁中華笑罵道:“小紀,你這話可是不安好心啊!你當我不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你把我跟他們比,他們有我一半的人品嗎?”
紀元海哈哈笑了一下。
霍連詩也跟著笑了笑,然後看向紀元海:
“元海,我還沒問你……今天你讓我和紅衣來,說是有事請找我們,到底是什麼事情?”
紀元海沉吟一下,說道:“霍哥,是這麼回事。”
“你們應該都知道,皮三猴子在花鳥街這邊,占據了原來洪江濤的鋪子;洪江濤是已經被姓姚的給殺了,皮三猴子進了派出所後,就承認這個鋪子是他坑蒙拐騙來的,屬於贓物。”
“人家當然也就把這個鋪子還給了洪江濤的妻子黃翠英。”
“黃翠英就著急著忙把鋪子賣給我,帶著錢走了;所以我除了芳草軒之外,又多了一個店鋪。”
霍連詩驚喜道:“那好啊!元海、荷苓,我得恭喜你們,你們現在的日子越過越好,葉媽媽肯定也會非常高興!”
蕭紅衣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說道:“原來是請我們一起來慶祝賀喜的!那可真的要好好慶賀一下,皮三猴子那些壞人終於被懲罰,元海你們又有新的財源滾滾!”
“來,一起乾了這杯,大家夥兒都高興一下!”
她主動站起來領酒乾杯,也可以看得出來,她跟尋常婦女的確不太一樣。
因為她說的話把氣氛帶動,大家也不好破壞了這個氣氛。
紀元海、袁中華、霍連詩一起跟著乾杯,陸荷苓和王竹雲兩人也都倒了茶水,跟著一起站起來。
喝過這杯酒後,紀元海才開口說道:“霍哥,紅衣姐,我請你們來,也並不僅僅是因為共同慶祝的緣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這個店鋪,我準備經營一些天南地北來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跟我的芳草軒一星期開門兩天不一樣,我準備讓這個店鋪經常開門。”
“但是我跟荷苓又是大學生,這方麵肯定是兼顧不起來,所以隻能找合適的人。”
“這人一定要是我們信任的人……”
霍連詩聞言,有些沉吟:“元海,你跟荷苓的意思是,需要我退學幫你們照顧生意嗎?”
“如果你們感覺這樣合適,我也不是不行……”
蕭紅衣聞言,頓時有些皺眉。
就這麼退學了,那可就太虧了。
但是要真的從江湖義氣考慮,蕭紅衣也是感覺不得不同意——紀元海和陸荷苓是誰?是葉媽媽的女兒女婿。葉媽媽對霍連詩有再造之恩,現如今霍連詩的一切,都算是葉媽媽一點點引導著取得的。
為了報恩,霍連詩這麼做,蕭紅衣感覺自己也隻能支持他,不能反對他。
我們兩口子是講義氣的,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紀元海說道:“霍哥,這怎麼能行?”
“你是省大學的大學生,畢業之後直接分配工作的,往後的前途無限,可不能退學。”
“不退學的話,那就暫時休學?學校裡麵會不會同意?”霍連詩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紀元海笑道:“霍哥,你真的是想錯了,我可沒打算讓你退學或者休學來幫我的忙,本來邀請你們來,也不是為了讓你幫忙。”
“我跟荷苓認為,紅衣姐能幫我們的忙,幫我們照料這個店鋪的生意,那就最好不過了!”
霍連詩和蕭紅衣兩人頓時全都傻眼了。
“紅衣?她能行嗎?”
蕭紅衣更是直接擺手:“我……我肯定是不行的!我混個江湖,賣藝還行,其他的我啥也不會,我不行啊!”
“元海,你們可太高看我了,我是真的不行……”
說著話,一向江湖俠氣的蕭紅衣,居然窘迫的有點不好意思臉紅起來。
紀元海微笑道:“紅衣姐,所有商品進貨都不用你操心,所有商品賣出去都有價格,你隻需要記住了價格,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就隻管賣東西,這種事情你還做不好嗎?”
蕭紅衣依舊搖頭:“要是真這麼容易,你找彆人乾也是一樣啊。”
紀元海說道:“彆人乾這個,我們信不過啊。紅衣姐,我們相信你,想請你幫忙。”
蕭紅衣聽到這話,隻感覺一股熱血就衝著腦門而去,下意識地就想說:既然你們看的起我,這個忙我就幫定了!
不過話還沒出口,到底是壓住了,看向霍連詩:“你說,我行嗎?”
霍連詩也是心裡麵還有點困惑不安:“元海,紅衣她行嗎?她可不會算數計帳,到時候東西是賣出去了,可怎麼跟你交賬啊?”
紀元海說道:“一月算一次總收入,反正又沒有房租,隻要賣出去就是賺的,其他的也就不多算了。”
霍連詩猶豫了一下,總是感覺蕭紅衣可能乾不好,耽誤了事情。
她能行嗎?
袁中華在一旁說道:“這事情有什麼可猶豫的?”
“小紀兩口子是東家,蕭紅衣就是掌櫃的,你們還沒聽明白?隻要掌櫃的不跟東家耍心眼,不自己扣錢,這件事誰都能乾。”
“可要說小紀兩口子來省城這才多長時間呢?他們那有什麼真正可信可靠的人?隨便找個人來,能寫能算心眼子多,得從小紀兩口子手裡麵偷多少錢?”
“你們說是不是?”
袁中華這麼一說,蕭紅衣立刻說道:“要讓我乾,我肯定一分錢都不扣!肯定給元海他們把錢都保存好,就算是老鼠咬了錢,我也賠給元海。”
袁中華笑道:“你們看,這不就行了?”
“小紀兩口子要的就是這麼放心可靠的人!”
蕭紅衣終於點頭:“那我就試一試?”
霍連詩說道:“咱們試一個月,要是實在沒那個本事,把事情乾的一團糟,就得趕緊跟元海他們說,可不能耽誤了他們的生意!”
紀元海笑道:“霍哥,紅衣姐,我這生意哪有什麼可耽誤的?就算是全賠了也不要緊。”
“當務之急,還是我跟荷苓上大學,霍哥也得上大學。”
“做生意這件事,就是我們試著來,沒這麼重要;紅衣姐,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件事看的太重要!”
蕭紅衣點點頭,心裡麵想的卻是:這件事我要是乾不成,少了錢,我也沒臉見人了!
袁中華這時候又啜飲一口酒,說道:“蕭紅衣,我問你一件事啊。”
“你在這裡賣東西,你的江湖朋友會不會來?”
蕭紅衣立刻說道:“這還用說?元海跟荷苓的正經事情,我怎麼能讓他們摻和?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雖然我的朋友們說起來也都是挺講義氣的好漢子,但是到底跟元海、荷苓他們不熟,他們不會壞了我的事,有可能壞了元海跟荷苓的生意。”
“這件事我肯定不會告訴他們。”
霍連詩聞言也是連忙讚同:“對,紅衣,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說。”
“元海跟荷苓的生意,可不是咱們能拿著講義氣的!”
“嗯,我當然知道。”蕭紅衣說道。
袁中華看向紀元海,微微一笑:看吧,事情妥了。
紀元海也是再也沒有其他擔憂,對蕭紅衣說道:“那這件事就定下來了!”
“紅衣姐,你說每月給你四十塊錢工錢,合適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