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有事情要說。”
孟奇應了一聲:“你今天去陳德生那裡了?”
紀元海心中微微一動:“孟叔,陳德生要出事了?”
“那倒不是,就是要跟你說一下這方麵的情況。”孟奇開口說道,“陳德生去外省是省班子都同意的,也是大班長一力促成的,說起來也是為我著想,剪除一些冗雜之處。”
孟奇的話裡麵帶著一些玄機,紀元海聽後,在心裡麵仔細推敲才隱約明白:“孟叔,您的意思是,我應該注意自己的立場,不要太過於投入到嶽家這邊一些人的思路裡麵去。”
“嗯,就是這個意思。”
孟奇回答道:“我知道你和嶽峰關係好,在這之前,我是一動不如一靜,伱跟著嶽峰那邊也算是順當,所以也並沒有過多乾涉你。”
“現在情況不同了,你萬萬不可以把自己依舊當作嶽家他們那邊的人,跟他們培養出來太多關係,反倒是忘記自己應該有的立場。”
紀元海笑了:“是,孟叔,我明白的!”
孟奇擔心的是他身為年輕人,或是臉皮薄或是感情用事,被嶽家那些人給算計了、綁住了。
現在情況不同了,指的是——孟奇眼看就要就任大班長位置,做事情已經不用太過安靜,完全可以提拔自己人,重用自己看好的青年乾部。
紀元海作為孟昭英的心愛之人,也是孟奇以後要培養、重用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紀元海如果被嶽家這艘船給迷了眼、絆了腳,那可就是糊塗了。
可以說,孟奇跟紀元海說的,正是陳德生、李榮達期待相反的方向。
紀元海說自己明白,也並不是兩麵騎牆,而是真的明白。
嶽家那邊,紀元海斷然不可能犧牲自己前途去幫他們;孟奇這邊,紀元海則是必然效力的。
彆的不說,就隻說孟奇是他的嶽父,孟昭英是他女人,這一層遠近親疏就是明明白白。
陳德生和李榮達他們,自然是不可能束縛住紀元海。
彆說孟奇和他們的體量差距,就算是情況反過來,紀元海也不可能為了討好彆人,放棄自家嶽父。
孟奇不太放心,又詢問紀元海兩句,見他果然明白,也就心情暢快不少。
他對紀元海的不快,從來都是因為他和孟昭英的感情,在做事這方麵紀元海幾乎沒有讓他指摘過;更不用說,他如今上位大班長的緣故,就是聽了紀元海的話,跟上了京城的形勢,一下子入了上麵的青眼。
“望灘縣那邊,我幫你準備的不少,你自己也做了不少。接下來能有多大收獲?你有謀劃嗎?”孟奇心情好了一些,關心紀元海問道。
紀元海也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一方麵是給望灘縣帶去了資金,一方麵是給望灘縣帶去了天和公司的種植園地,進而天和公司可以用抗鹽堿化的優良品種,來解決望灘縣百姓的溫飽問題。
解決溫飽問題後,再想辦法幫助望灘縣百姓們富起來,過上好日子。
孟奇聽著,點評道:“你這個思路說起來還是對的,從你謀劃這件事情來看,也足以看得出來,你的確是想要給當地的老百姓做一些事情。”
“如果你真的做出來這些成績,我也完全可以給你順理成章地加一加擔子。”
“但是這裡麵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說的那個天和公司的優良品種什麼時候能夠種出來?如果三年五年不種出來,你固然是帶去了資金,開發了當地,但是終究是虎頭蛇尾,不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