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聽到父親這麼說,頓時神色微動:“爸,你怎麼這麼說?”
“我不是從前就跟你說過紀元海很有能力嗎?現在他表現出了自己的能力和潛力,我還用得著擔心他?”
馮藎鬆見她神色輕鬆,顯然並不放在心上,難免歎了一口氣。
“此一時彼一時也。”
“第一,你雖然說過紀元海很有能力,我也曾經聽過,也感覺他是個比較不錯的年輕人,但是也沒想過紀元海居然這麼有能力。”
“你這邊還沒發力幫助他,他自己就在河山省那邊折騰出名堂。他眼前即將正處了,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憑借著自身努力和成績登上正處,他心裡麵得心高氣傲成什麼樣子?擺的正自己的位置嗎?”
“就這樣的心態,彆說是你,就算是你哥,那都得注意一點用,免得他自行其是,反倒是給自家惹出來麻煩禍患。”
馮藎鬆說完這一條理由,馮雪心內好笑:這個問題根本不存在,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體、一心的。
隻不過這裡麵的些許微妙之處,實在沒辦法跟馮藎鬆解釋太多。
馮藎鬆見到馮雪依舊不以為意,繼續說第二條理由:“你或許以為,你們曾經是同學,又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可以掌控他;但伱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
“人的感情是會變的,尤其是隨著彼此地位的變化,更是會發生改變。這就是你不能掌握他的第二個原因,他前途無限,而你至多也就是處級。”
馮雪聞言,也沒多問自己為什麼至多就是處級。
這個話題她和父母已經談論過很多次,每一次的都很明確。
她不結婚,不順從家裡的意願,那就意味著對於往上走並不熱切,家裡也不會耗費太多資源在她身上。
如果她真的有意願往上走,並且願意為之努力,那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馮藎鬆心裡麵還有第三個原因沒有對馮雪說明白,那就是你現在跟女人拉扯不清,倒是不喜歡男人;就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事業、生活都存在很大的問題,到時候一旦被紀元海知道,人家戴著有色眼鏡看你,那還能心服口服?
隨著彼此的級彆差距越來越大,這個紀元海不被掌握,那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一個難得的人才,有沒有可能收入兒子馮冰的麾下?
馮藎鬆仔細思量,感覺這件事還是有希望的。
就是紀元海如此年少得誌,隻怕傲氣蘊含在骨頭裡麵,就算是答應了,也肯定與其他人不一樣。
正想著,馮雪忽然開口說道:“爸,你注意到沒有?”
“鐵然在河山省那邊也是卯足了勁要乾出來一點名堂的,現在紀元海的成績一出來,直接把鐵然那邊的風頭給壓住,鐵然會不會生氣?”
“生氣如何?不生氣又如何?”馮藎鬆笑著說道,“鐵然那小子剛去一年,就算是做出再大的成績,在他那個級彆上也不可能直接再提拔。”
“兩億多的投資和發展,還是很耀眼奪目的。”馮雪提醒道。
“那些投資到底是怎麼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都知道。”馮藎鬆說道,“一年時間,紀元海這邊的情況立竿見影;而鐵然那邊才剛起了個頭,還在建設中,估計再有一年才能見到真正的投資效果。”
“兩下裡對比,高下立判;可以這麼說,鐵然拿著好牌中規中矩的出牌,一般情況下是穩操勝券的,但偏偏紀元海就不是好牌這個程度,而是運氣好加本身能力強,直接就沒等他出牌一半,就已經賺了很多。”
馮雪心說你這些分析我當然也知道,但我想知道的是——鐵然會不會生氣,生氣之後又會采取什麼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