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紀元海心性沉穩,此刻見到嶽清這副無賴模樣,也險些一巴掌抽過去。
還讓我猜?你這樣的貨色能有什麼可猜的?
不就是想要多拿點好處嗎?
紀元海自然不會陷入嶽清的話題之中,隨著他的心意跟他討價還價。要是任憑他索取開價,這一次不知道會開出什麼價格來。
不僅如此,搞不好這家夥看到紀元海這裡有利可圖,會再生波折。
“嶽哥說你現在已經變好了,重情重義,讓他另眼相看。我聽說之後,也為嶽家能夠家庭和睦感覺高興;但是沒想到,咱們這一見麵,你還是過去的你,跟原來也沒多大區彆。”
“嶽哥是不是又誤會了?”
紀元海對嶽清說道。
這話直接說在了嶽清的痛點上——他頓時有點尷尬,也不好反駁這個意見,主要是因為,他去見嶽峰的時候,的確帶著其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表現出來的那種重視親情,痛改前非的模樣。
他現在要是對紀元海表現出另外一副麵孔,等紀元海跟嶽峰打電話一說,豈不是也露餡了?
這麼一想,嶽清頓時陷入兩難之中。
要撈更多好處,就得繼續跟紀元海說一說“我能給你通風報信,也能給你造成麻煩”這個無賴邏輯。
要是想要維持在嶽峰眼前的形象,那就得“識大體”一些,沒辦法讓紀元海多掏錢。
這可真是愁人……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乾笑一聲,嶽清想要儘可能兩全其美:“紀副縣長,你這張嘴,還是跟以前一樣,哈哈,一說話就叫我不自在。”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怎麼也得給峰哥、給伱一點麵子,你說對吧?”
紀元海平靜回應:“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心裡麵是怎麼想的?”
“你看看你,是不是生氣了?”嶽清笑著說道,“我剛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哪能真的給你搗亂?給你搗亂,那就是跟我峰哥過不去,跟我峰哥過不去,那就是跟嶽家過不去。”
“我總不能糊塗到自己跟自己人過不去吧?”
“是嗎?真沒想到你還能有這份幽默的感覺,真是難得。”紀元海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你為嶽哥、為我提供了情報,獲得報酬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畢竟就像是你說的那樣,錢,誰不愛啊?”
嶽清頓時哈哈笑起來:“對對對,還是你看得通透,錢這東西誰不愛啊?”
又順杆往上爬:“這東西越多越好,紀副縣長你說對不對?”
“對。”紀元海回答,“但讓我直接給你,那肯定不可能。先跟我說一說事情大概,我問你一點細節,然後你就留個打錢的賬號。”
嶽清頓時訕笑著搓搓手:“整件事情都在我腦子裡麵,你想問什麼,我就有什麼,全都跟你說,絕對不帶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