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紀元海正在家裡休息,一個令他驚訝的電話打了進來。
“紀元海,你好,我是楊東升啊。”
“哦,楊東升你好,有些時候沒見了,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我這電話你是跟誰問到的?”紀元海問道。
楊東升回答道:“我是聽我嶽父說的,他說我可以跟你多聯係走動,以後也可以互相幫助。”
紀元海心下頓時了然,這是朱高彩朱教授的安排。
兩人敘敘舊,說了說過去校園裡麵的一些有趣的舊事,楊東升還說起今年的同學聚會紀元海沒有參加,惹的頗有幾個女同學悵然若失的事情。
“你這話就誇張了,畢業四年,除了周恒之外,同學們基本都結婚了,誰還會惦記我這個已婚的男人?”紀元海笑著說道。
楊東升先是笑著說:“班長,你要是之前不結婚,我跟你說咱們班裡麵肯定要出大事,那些女同學非得為了你打起來不可。”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複雜地補充一句:“就算是現在,某些人也是眼饞的很!”
紀元海聽見這話,就想起已經胡混一氣,把自己人生毀掉的朱芳芳,這女人大概是把紀元海看成了什麼需要集成的郵票,現在還念念不忘。
當紀元海問起楊東升現在的情況如何,楊東升拋開自己生活上的不如意,心情輕快了很多,語氣隱約有些驕傲:“我嶽父的意思是,我做事情能力並不像是班長伱這麼厲害,要是外放出去當副手,隻怕是要被人家拿捏。”
“乾脆就在比較清貴的政策室這邊多待一些時候,等到將來外放,做起來事情也方便。”
“咱們整個班級裡麵,最有出息和能耐的就是班長你,其次,那應該就是我了。”
紀元海對他這話沒有評價。
周恒跟著自己外放到望灘縣這邊,紮根基層,自己帶著他總不會比楊東升慢多少——不過,周恒也的確是時候該結婚了,再不結婚,那就是真的“不夠成熟”。
跟楊東升通過電話後,隔天去天和種植園考察的時候順便路過鹽窪鄉,紀元海特意找到周恒,跟他聊了聊情況。
這一聊,有些事情當然也是藏不住的。
比如楊東升為什麼打電話說這些,那是因為朱高彩要來洪山市;朱高彩要來洪山市,對紀元海有什麼影響?
那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好事。
紀元海和周恒的交情自不必說,如今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聯,聽了這消息,周恒也是真心感到高興。
不過聽到紀元海接下來的規劃,以及他應該結婚的提議,周恒還是有些為難神色……
“結婚啊……”
“怎麼樣?”紀元海問道,“有困難?要不要我找人給你介紹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那倒是不用,我好歹也是鹽窪鄉鄉長,想找好姑娘結婚還是能找到的。”周恒最終說道,“結婚這件事並不難,之前我是心裡麵老有些掛礙。”
“現在說起來,也不算難了。”
紀元海提醒:“彆跟學校時期,為了達成目的才去做,還得真心結婚過日子的。”
周恒苦笑:“就這地方,又窮又傳統,我跟姑娘談愛情和理想,她估計以為我油嘴滑舌;願意踏踏實實過日子不亂搞,那就是最浪漫的情話了。”
“也正好如此,才適合我來結婚。”
紀元海當然知道,周恒因為父母的事情心裡帶著陰影,也的確是這樣傳統且踏實的姑娘,才最為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