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一天一天接近,望灘縣的城區改造依舊熱火朝天,哪怕是寒冬臘月,隻要工資充足,機械設備到位,一樣可以開工建設。
紀元海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不僅是日常的工作,還有春節期間的一些安排,也都要他來過目,經會議討論後實施或批準。
因此他每天時間都過得很充實。
隻不過每天下班都看到陸荷苓最近也不寫作品了,舉著電話跟姐妹們打電話,紀元海也不由感覺有些溫馨。
這麼一大家人,互相接觸磨合,每個人都有付出和舍棄,能夠有今日的和美相處,實在是不容易。
這也是紀元海每一次都慎之又慎的原因。
一旦進來一個滿腦子隻有利益、勾心鬥角算計的人,整個家都將變味。
紀元海不知不覺,到了臘月二十八,孟昭英從省城來了望灘縣,住進了如今已經是三層小樓私人彆墅的王竹雲、劉香蘭兩人常住之處,跟王竹雲、劉香蘭見麵。
同時也見到了紀如琥,以及還賴在望灘縣不肯走,老想著見紀元海的白亞楠。
當天,紀元海帶著陸荷苓、紀如琨也來了。
一家人除了宮琳、馮雪沒到,也算是小小團聚一下。
孟昭英笑著對紀元海說道“你叫我來不要緊,就等著我爸收拾你吧,他可生氣了!”
紀元海也是無奈,苦笑道“孟叔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吧。”
人家相依為命,含辛茹苦拉扯起來的寶貝女兒,自己大過年的拉出來,不讓她陪著過年,孟奇不氣壞了才怪。
嶽父有點氣,紀元海配合撒撒氣,隻要無傷大雅,也就這樣了。
孟昭英見他這麼“老實”,也不由地莞爾一笑。
抬眼看見白亞楠磨蹭磨蹭想要靠近紀元海,頓時一聲厲喝“亞楠,你給我回來!”
白亞楠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來“乾嘛呀,昭英,我想元海了嘛。”
孟昭英沒好氣地湊近她“紀如琨、紀如琥兄弟倆都在,你也好意思?”
“哦,等他們哥倆睡著了再說。”白亞楠“從善如流”。
“沒救了,看你那個沒見過男人的樣!”孟昭英大感頭痛,“以前我雖然不直接管你,但你說起來也算是我手底下的兵,怎麼就這麼沒出息?”
白亞楠嘿嘿一笑“報告孟主任。”
“我不是沒見過其他男人,我是沒見過元海這樣的男人,我就喜歡他。”
連孟昭英都感覺沒眼看,把那一雙劍眉明眸轉到一旁去——真不知這丟人婆娘哪來這麼多熱情似火。
停了一下,孟昭英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過頭來“可有一件事,亞楠,你有點理虧啊。”
“京城那個新星影視公司,你是不是全交給琳琳一個人了?那可不是你交出去的自家產業,也沒彆人代管,你也不去幫一幫琳琳,就在望灘縣這裡整天貪圖跟元海在一起。”
“我跟你說,要是琳琳真說起來,你可得認打也認罰。”
白亞楠倒是沒什麼猶豫“好,到時候我認罰就是了。”
“怎麼罰?”孟昭英低聲問。
白亞楠悄悄附耳過去,孟昭英聽後,臉色微微一紅“真虧你說得出口!”
白亞楠笑嘻嘻“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沒試過。”
臘月二十九,馮雪、宮琳兩人先到了省城,又到了望灘縣彆墅內。
一大家子人終於完全見麵團聚。
紀元海也是好久沒見馮雪跟宮琳,跟她們分彆擁抱良久,也是真的想念了。
等敘舊之後,孟昭英說起自己父親的惱火生氣,馮雪也是笑了“你是不知道,我說我今年過年跟宮琳一起回省城,我們家那個氣氛……一下子變的跟冰塊似的。”
“我爸我媽本來就不喜歡提起這件事,更何況要跟宮琳一起離開家過年。”
“臨來之前,我媽還私下裡叮囑我,我玩歸玩,家裡本來也沒怎麼管著,可千萬不許犯糊塗,來一個一去不回,或者再跟其他人亂來,就怕我不知好歹,把小命也給丟在外麵了。”
“我是做了保證,這才好不容易能出來。”
她說的雖然好笑,但是眾人都聽出來她的為難之處,因此哪怕馮雪脾氣略帶驕矜,大家也都感覺可以諒解。
她放棄了這麼多,被誤解這麼多,對紀元海、對這個家的奉獻同樣可敬。
眾人說話的時候,白亞楠有點不好意思,湊到宮琳身邊去“琳琳姐,你最近忙不忙?”
宮琳滿頭問號“也不算忙吧,還行,怎麼了,你有事情想要讓我幫忙?”
“不是,我跟你道個歉……我這邊閒下來以後也沒去京城幫你,新星影視公司那邊,你累不累?要不你懲罰我一下?”白亞楠說道。
宮琳本來心說公司步入正軌之後,有沒有你這個花癡女,哪有什麼關係?你去了也不過是在我耳朵旁邊念經似的念叨“元海”,還能幫我多少忙?
不過聽到白亞楠說“懲罰”頓時就來了興趣,兩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