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英見到孫德容他們的表情,也猜得到他們的想法。
不過這點細微的區彆,孟昭英也沒有必要特彆去跟解釋——事實上,她還真就可以很大程度上代表孟奇的意見,哪怕孟奇事先不知道。
這不光是因為孟奇對她的父愛,也因為孟昭英本身就不會做那種離譜到傷天害理,給父親惹麻煩的事情。
孟昭英跟他們客氣兩句後,孫德容作為嶽峰家屬跟孟昭英介紹了嶽峰中毒、現在情況已經穩定的情況。
說完之後,她抬眼看向紀元海,帶有一絲詢問之色。
紀元海說道“嫂子,雖然咱們的確非常懷疑是有人給嶽哥下了毒,但是有些話畢竟沒辦法對外亂說,一旦什麼都查不出來,倒成了咱們虛張聲勢,浪費彆人的時間精力。”
“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調查,有什麼真憑實據之後,咱們再說吧。”
孫德容點點頭“元海你說的有理,都聽你的。”
孟昭英自然是知道紀元海的判斷。
隻不過這時候眼前有外人,孟昭英開口問道“你們懷疑可能有人下毒?”
“我們先想辦法調查一下再說。”紀元海說道,“目前是有些疑點,但也沒確定什麼情況。”
孟昭英便說道“如果是中毒,的確應該請有關部門介入一下,這種事情不是小事。”
孟昭英又寬慰孫德容、嶽峰父母一番,呆了片刻之後,孫德容感覺孟昭英畢竟不是太熟,不適合一直呆在這裡陪著,便主動勸她去忙事情。
紀元海便開口說道“我送一下你。”
隨後與孟昭英兩人一起離開。
孫德容、嶽峰父母都沒察覺到情況,李榮達見此情形,卻是想起一直以來的一個有關於孟昭英一直未曾嫁人的流言。
不得不說,紀元海真是要能力有能力,要外貌有外貌,要運氣,也有運氣啊……就這一點,誰又能比得上他?
……………………
“黃嬋娟情況怎麼樣?”
走出監護室附近,紀元海對孟昭英詢問。
孟昭英領路,兩人一起向著骨傷科病房走著,同時孟昭英也在回答紀元海的話“萬念俱灰,要不是我出現,她已經滿腦子都是不想活的念頭。”
“是嗎?”紀元海有點奇怪,“黃嬋娟看上去不像是那麼輕易放棄生命的人吧?”
孟昭英解釋道“嶽清不乾人事,不肯給她治療骨傷就走了,她是眼看著要殘廢、癱瘓,躺床上也不能動。”
“她父親好像是和嶽清家裡達成了什麼交易,或者被嶽清蒙騙了,也始終沒有來找她。黃嬋娟萬念俱灰,也沒有人幫她,隻有一個好心的護士大姐,每天給她喂點吃喝。”
紀元海心中也是感覺訝然,黃嬋娟躺在床上,連求助都沒能做到,省城第二人民醫院果然是排名倒數的差——彆的不說,幫黃嬋娟打電話回家這麼一件事,也沒人幫忙?
也許,嶽清是怕露餡,在這方麵做了什麼防備和布置吧?
他這種人也真是奇特乾好事基本會弄得虎頭蛇尾,亂七八糟,乾壞事卻是如有神助,壞水冒得專業極了。
說話之間,紀元海跟孟昭英已經到了一間病房前麵。
推開門走進去,一張蒼白的臉龐緩緩轉動過來。
黃嬋娟見到居然是紀元海跟著孟昭英來了,無力地笑了笑“原來是你啊,紀元海。”
紀元海點點頭“我聽說你傷成這樣,專門過來看看。”
“多謝你百忙之中關心我,望灘縣那邊發展的很忙,你能抽出時間來也是不容易……”黃嬋娟說到這裡,意興索然,有些不願意開口說話。
孟昭英走上前來,她才又強打精神“謝謝你,孟昭英,幫我轉了醫院,還準備幫我治療。等我以後傷好了,一定用下半輩子報答你的恩情。”
“怎麼回事?你父母怎麼不來幫你?你沒往家裡打電話?”紀元海問道。
黃嬋娟閉上眼睛“不知道,我托人往家裡打電話,護士說沒人接電話。我不知道護士是在說謊話,還是我家裡出了什麼事,反正我誰也指望不上了。”
紀元海看著她這副懊喪模樣,平靜說道“有興趣收拾嶽清嗎?”
黃嬋娟立刻瞪大了眼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片血色“你說什麼?你敢對付嶽清?你不是跟在嶽峰手下的嗎?”
紀元海平靜地微微搖頭“我當然是跟嶽哥關係不錯,但是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聽嶽哥的。”
“更不用說,嶽哥現在被嶽清投毒給害了,我怎麼能為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