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這位怎麼看人的角度略顯奇怪,居然是在開小差。
“就看兩眼怎麼了?我都大半年沒回來過了!”
而不愧是元首席,剛才舉動的真實目的被識破,不僅臉色不變,甚至理直氣壯地反問。
“而且這本來也不是我的事兒吧,我還想著能快點解決,好好度個假呢!”
“有道理,所以為了你的假期,我們要快一點了。”
可惜比臉皮厚這一點,付前永遠是無出其右,當即把行動目的定性成為了元首席的假期。
……
“就是這裡了。”
鑒於大人有大量,元姍到底還是沒有跟付前計較,很快就把他領到一條小巷,推開了一扇門。
果然酒吧永遠是打聽消息的經典場所!
昏暗的光線,曖昧的音樂,渾濁的空氣,付前毫不意外眼前的景象,感慨中跟了進去。
咱一向尊重專業人士的,現在專心做元首席的跟班就好。
“這邊比較偏僻,遊客會少一些,容易遇到熟人。”
元姍也沒有過多解釋,直接走到吧台跟裡麵的人打聲招呼。
“我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甚至還悲哀了好幾秒。”
後者是位妝容濃豔的年輕女人,黑色絲絨手套,深色束身裙胸部低得誇張,頭上一頂造型華麗的翠色帽子尤為顯眼,卻又跟周圍的環境莫名協調。
這位幾乎是從元姍進門開始就盯著她,此刻浮誇的語氣裡,有著不加掩飾的喜悅。
“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上去她跟執夜人元首席明顯是舊識。
“幾個小時前。”
元姍表現得也是十分熟稔,在旁邊一屁股坐下,長長歎了口氣。
“看來這次不是休假,這個城市不會有什麼災難要發生吧?”
一邊張大嘴巴做出誇張的表情,女酒保一邊已經把一隻亮晶晶的杯子推到元姍麵前。
“還是老樣子?”
聽上去她對元姍的身份居然是知道不少。
這種情況下能有這種姿態倒也算難得了,畢竟這位裡裡外外,除了帽子的造型,沒有任何能跟超凡扯上關係的地方。
“老樣子。”
元姍明顯也不認為對方是真擔心,連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衝著兩人比劃了一下。
“莫西,方循。”
“歡迎,跟元姍一樣?”
喚做莫西的女人十分自然地跟付前打個招呼,給他也放了一個杯子。
“一樣。”
甚至沒有給付前選擇的權利,元姍直接說道。
之所以有此姿態,自然是源於請客的覺悟。
一方麵畢竟為自己立下汗馬功勞,另一方麵這貨之前甚至想拿通行證去賭場換籌碼,指望他紳士風度一下未免過分天真。
作為一個隨和的人,付前對此自然也是毫不介意的。
事實上大部分時間,他都在鑒賞莫西頭頂上的帽子,就連對方俯身倒酒時,絲毫沒有遮掩的雪膩一片,都沒有多看一眼。
“不錯吧?我自己設計的。”
留意到這一點的莫西,得意地彈了彈帽簷。
“之前還想送元姍一個的,可惜她不要。”
還有這事兒?
付前看了元首席一眼,後者麵無表情喝了口酒。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最近有沒有一位運氣爆棚的邁達斯先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