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東西還自帶掃描功效的,可以檢測到周圍是否有人被噩夢困擾?
即便沒有睡著的情況下?
果然厲害!
“對我還是對我們所有?”
讚賞之餘,付前很自然地繼續問道。
“對你們所有。”
看上去對他的敏銳已經見怪不怪,阿米拉稍一沉默就承認了。
“那個畫中世界算得上影響人數最多的一個噩夢,但奇怪的點就在這裡,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雖然保留了一部分在裡麵的記憶,但蘇醒的瞬間,身上就不再有任何噩夢的痕跡。”
她的語氣裡帶著不可思議。
“就連雷森夫婦那種,有著漫長經曆的也是一樣,後續沒有再遭受任何困擾。”
“換句話說,那似乎真的隻是一個夢……除了過分漫長和龐大。”
“老實說這給我們減少了相當的工作量,跟其他噩夢相比,我們甚至隻需要統計一個名單,其它什麼都不用做。”
還有這種事情?
阿米拉的一番話,無疑涉及眾多隱秘。
但她所描述的內容,卻是聽得付前暗暗皺眉。
一番操作下,好不容易親身踏入一個噩夢,行走於這個似真似假的存在裡,伺機效仿重返暗月教堂。
結果你轉頭就告訴我,畫中世界更像一個人數眾多的普通夢境,結束之後就已經化為泡影?
“當然考慮到龐大的人數,以及可能還沒發現的更多人,我們一直在想辦法像現在這樣進入那裡,或者是確認它已經徹底消散,可惜一直沒什麼頭緒——直到你出現了。”
阿米拉指著付前。
“一個新的,特彆的受害者,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下一刻卻是雷金納德接上說道。
“具體方式目前你還不需要知道,而在我們滿足你的好奇心之後,你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隨我們,並按照要求行事。”
這明顯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
“好啊。”
兼具虛懷若穀和摸魚成性兩種優良品質的付前,對這種小小的不禮貌毫不介意。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家貌似擁有共同的目標。
“很好,那我們該出發了。”
病床上的患者明顯處於半昏迷狀態,對於三人的溝通沒有任何反應,而雷金納德對他也是一樣,自始至終懶得看一眼,直接招呼走人。
“奇怪。”
然而剛剛跟著走上兩步,付前就突然又停下,接著自言自語一句。
“什麼?”
這無疑吸引了雷金納德二人的注意力,瞬間停下腳步。
“作為群星的信仰者,你們兩個態度好像都有點兒不太尊敬啊?”
付前用下巴比了比窗外天上。
“對人不感興趣我可以理解,但從剛才到現在,你們好像都沒有往外麵瞻仰一眼。”
“這就是為什麼這一切被稱為噩夢……這種混亂星空,就是最大的褻瀆。”
付前的解釋無疑讓人有被耍了的感覺,但雷金納德略一沉默後,還是沒有跟這種認知出問題人員一般見識,充滿厭惡地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