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言語間,清晰地提到了簡這個名字。
“請進來吧,人就在裡麵。”
果然貴婦並沒有更多客套,直接示意管家等在外麵。
看來這對過分低調的夫婦,很可能是溫斯洛先生和太太了。
跟著一路來到另一扇門前,付前心中搖頭。
不用打開就知道,門後床上,此刻躺著一位相當年輕的女性,自己此行的病人以及任務目標——簡·溫斯洛。
……
“醫生,能看出來她到底是什麼問題嗎?”
比外麵要暖和一些,同時空氣也沒有混濁的感覺,門後臥室的環境,明顯被細心地保持。
而先一步進屋,溫斯洛太太輕柔地拉起床幔,讓付前看到後麵的景象。
精致的刺繡床單上,頭發顏色較溫斯洛太太略淺的一位妙齡少女正在安睡。
從平穩的呼吸能看出來,身體機能一切正常。
當然現在不太平穩了。
即便溫斯洛太太聲音動作儘量輕柔,但還是把她給吵醒。
深吸一口氣,後者緩緩轉頭看了過來。
眼睛顏色跟溫斯洛太太相當一致,形狀甚至更加漂亮——臉龐麵積增加一點五倍的話。
沒錯,那雙明亮清澈的褐色眼眸,赫然跟下方五官不成比例,大得已經超出了觀感能夠承受的極限,一種彆樣的非人感撲麵而來。
過分精致的形狀,甚至加重了這種不適。
“媽媽……”
輕喚了一聲,少女並沒有說太多,倒是堅強地控製住了扭回頭去的本能,任由付前端詳著她的臉。
“我們又請了一位醫生,你安靜躺著就好。”
溫斯洛太太麵帶微笑,柔聲囑托一句,不過回頭的刹那,眼中心碎就再也遮掩不住。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作為訓練有素的醫療人士,付前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儘顯專業。
“按照我們的推算是一周,畢竟一開始的情況並不明顯,甚至下意識地覺得她看上去更漂亮了。”
這個問題明顯已經被仔細考量過,溫斯洛太太儘量嚴謹地描述著病史。
“然而從前天開始,我們終於開始覺得不對勁,從一場藝術沙龍上回來後,就再也沒外出過。”
“但是症狀並沒有停止,甚至在不斷地加深。”
這地方的藝術,怎麼看怎麼有毒的樣子。
一邊傾聽,付前一邊心中感歎。
這位溫斯洛小姐身上的變化,明顯超出一般疾病的範疇。
那過分的比例,壓根就不是人瘦了之後眼睛顯大之類可以解釋的。
這一點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的意見,她的父母自行就能得出結論。
但應該也恰恰因為這一點,才會有這場秘密出診——他們在擔心教團。
從之前的接觸看,教團那幫專業出外勤的獵人,明顯沒什麼情麵可講。
在確認女兒身上變化的性質前,溫斯洛夫婦,明顯不想冒任何被驅邪的風險,所以才找人秘密診斷。
從這個角度,甚至能推導出自己扮演的這位醫生,底子應該不算太乾淨,很可能平時就會接受一些特彆委托。
果然是訓練有素。
微微點頭,付前隨手打開出診箱。
“她有做噩夢嗎?”
一邊挑選著趁手的診斷工具,他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