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位赫爾伯特先生,就是被那家人邀請來治療的醫生。”
祝福被扭曲了?
有了前麵的衝擊鋪墊,芭麗女士看上去倒不是特彆吃驚,不過依舊聽得皺眉。
“然後你為了保持原則,直接分享了血族的恩賜給她,幫助她擺脫影響?”
“有點兒過分慷慨了,你前麵還做了什麼彆的嘗試?”
聽得出來,她對雅克的行事風格還是了解的。
“當時情況已經很嚴重,我推算很快就會招來那群煩人的教團獵人,所以雖然不能理解原因,還是決定先讓她的身體從祝福裡還原。”
雅克沒有隱瞞自己的第一次治療嘗試。
“但連這個嘗試都被扭曲了……目標整個人的存在都進入了一種特殊的還原狀態,比如連聲音都快速變成兒童。”
“然後你無法忍受連番失手,直接分享了血族的榮耀給她。”
芭麗看上去理順了邏輯,微微點頭。
“簡直愚蠢!”
但明顯不是誰都這麼想,終於收起命死之槍的二號女士,沒有克製自身的表達欲望。
“就為了解決這種小事?就為了你那可笑的原則?”
“沒有解決。”
雅克氣勢卻是已經上來,不僅沒有退縮,甚至糾正了對方的理解錯誤。
“恩賜也被扭曲了,目標表現出來的狀態,近乎被汙染失控。”
……
雖然連番衝擊之下,眾血族已經快要審美疲勞,但還是看得出來,隨著最後一句話搖搖欲墜的理智。
連血族的恩賜都被扭曲?
“明白,然後扭曲的恩賜就被粉碎了。”
一時連二號女士都是沉默,而芭麗第一時間看向了付前,表情怪異。
“我想知道這位被邀請的醫生,在那之前做了什麼。”
“檢查,並給出結果狀態良好,甚至天亮的時候任何異狀都會消失……”
看得出來即便是現在,雅克依舊對此深感魔幻。
“然後在我嘗試把人帶回來,找人幫忙確認原因時,他找到了我。”
“……不可接觸的狀態下?”
看得出來芭麗女士都明顯震驚,不過緊接著就釋然。
“倒也不是太奇怪,他甚至連恩賜都能粉碎。”
“所以赫爾伯特閣下,能知道你為什麼得出那樣的診斷結論嗎?天亮之後徹底痊愈,是因為自信在那之前一定會治好她嗎?”
意味深長地打量著付前,下一刻她問了一個看上去不太算重點的問題。
“準確來說的話,是因為我早已經知道結果。”
付前略一思索,措辭嚴謹。
任務目標在那裡,如果雅克能夠自行解決,自己理論上來說不需要出手。
“你是說……占卜?”
芭麗皺眉嘗試理解。
“怎麼會是那麼不嚴謹的東西。”
付前搖頭,表情一秒神棍。
“夢的最後終點,永遠都是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