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讓你們接受?麻煩仔細想想,是你們先跑題的。”
然而這怎麼可能難得倒付前,眼都不眨,他直接施展神棍終極大法“愛信信不信拉倒”。
“好了現在你們的好奇心已經得到了滿足,我們是不是該回到正題了?”
……
經曆了好一番精神強暴的眾血族,麵對付前這份義正詞嚴,儼然是生吞耗子般難受。
然而組織性被短暫擊潰的情況下,他們明顯無力對此說不。
“所以我想情況大家都了解了,再說說看,你為什麼會認為是迷霧裡棄子的問題?”
此情此景,付前很自然地轉向雅克。
“因為能想到的可能性都已經排除,我非常確認病人一直以來都是個純粹的普通人,沒有遭受最近的噩夢困擾,身上也沒有通常意義上的汙染。”
雅克明顯已經逐漸進入角色,甚至連病人這個稱呼都順口了不少。
“純粹的排除法,所以你們呢?”
付前不置可否,把發言機會交給其他人。
“如果假設雅克的思路是成立的,你們能想出來棄子是如何造成這種影響的嗎?雖然我當時並沒有在病人身上,察覺到它們的痕跡。”
“這個你不是應該更了解?今天不是剛去探索回來?”
二號女士的火藥味兒依舊充足,同時也暴露出來他們果然消息靈通。
“沒有那麼了解。”
付前卻是相當大度,不僅沒有介意,甚至真的分享起所得。
“教團在那裡麵搞了一場特殊的夢境,讓棄子們能以特殊的方式投影進去。”
“我確實因此大開眼界,它們投影出的形象,幾乎都是多元素的熔鑄混雜,跟外麵一樣有攻擊性,同時彼此間殺傷力天差地彆。”
“但目前僅此而已,我沒有發現他們能產生特殊的扭曲,或者以難以覺察的方式寄生在人身上,所以血族是怎麼看它們的?”
這家夥還真探討起來了?
眼見座上那位真的娓娓道來,分享起今天的行動收獲,連二號女士都無言以對的同時,一眾血族也是難掩心中荒謬感。
就在幾分鐘前,這位樂於分享的仁兄,可是一爪把沙法爾掏了個粉碎,他腳底下甚至現在都還是鮮紅一片呢。
“他們確實是混亂的熔鑄體,來源是霧裡的原住民,包括但不限於生物。”
一陣壓抑的沉默後,終於有聲音回應。
芭麗女士率先響應討論,肯定了付前的說法。
“至於成因,看上去是涉及時間範疇,覆蓋整個世界的詛咒。”
“迷霧就是相關的某種具現化,但並不是詛咒本身,更像是時光凋零下的塵埃,而同樣作為塵埃的棄子,本質上跟它是一體的。”
聽上去還算合理,甚至再次隱晦展現了血族的掌控力。
付前聽得認真,若有所思。
從周圍人反應看,芭麗提到的內容明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整個族群確實稱得上鬆散。
但即便如此,卻依舊能調查掌握到這種程度,很有點兒上位種族風範了,也難怪一個個養成這個德行。
“整個世界?”
感慨間付前確認了一句。
“對。”
芭麗女士看不出情緒,語氣肯定。
“從那場霧出現開始,整個世界就已經隻剩下萊爾汀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