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古神一整年!
效果是不是太好了點兒?
如煙花般絢麗的一幕,也如煙花般轉瞬即逝。
流星很快或流轉或黯淡,等到一切停下時,那片星空已經是充斥著混亂與無序。
而幾乎是瞬間,付前就從中感受到了某種難言的危險。
似乎兌現了之前的承諾呢,作為夢境主宰,終於是研發了一點兒高端技巧。
自我表揚間,付前已經能夠清晰感受到,隨著時間推移,神話形態給身體帶來的洶湧壓力。
那種感覺已經不是血條狂泄,而是油表徹底看不到數值的危險。
但付前依舊沒有取消。
下一刻他把視角完全集中在了“現實”中的畫上,不放過任何一絲信息。
剛才災厄之下,星空淆亂激蕩的瞬間,作為夢境主宰,他敏銳地察覺到某種奇妙的變化也隨之出現——夢境對應的現實世界的,存在變得模糊了。
這片小小的空間,變得被其它部分排斥。
反倒是此刻真正的清澈夢境內,與周圍的連接更加絲滑。
那一刻付前相信,不管人還是蟲,任何東西都可以不受阻礙地走進這個夢裡。
就像是今天晚上血族們做的一樣。
……
圖案、顏色、形狀、紋理……眾多元素在眼前鋪展開來。
神明的全力注視下,畫中蘊含的任何東西,都在麵前毫無保留。
此刻這幅畫,差不多稱得上真正身處噩夢了。
專業人士,怎麼會輕易放棄。
雖然鐵腕推進之下,日漸清晰的真相也日漸悲觀。
但付前一向有著良好且非人的思索習慣。
比如會議上跟芭麗女士提到的方法論,摒棄對於前提能否成立的偏見,直接以它為基礎去推導。
所以不管調查的結果,如何告訴他一切已經沒意義,付前一直都沒有放棄某想法,那就是這幅畫如果真的身處噩夢會怎麼樣?
缺少律法的束縛定義下,它是否還會殘留一點兒意義?
……
設想是一回事,想要在這個世界,製造出這樣的效果並不容易。
雖然因為最近的變故,教團的人進入噩夢幾乎已經成為日常。
甚至自己跟雷金納德二人一起探索那個夢中醫院時,他把懷表女士都帶了進去。
但那個本質上,依舊隻是物品本身的投影而已。
君不見直到出來噩夢,他才把“戰利品”塞給自己,表示教團不會占無謂的便宜。
因為在夢裡給自己的話,等到出來發現懷表不在,可就直接露餡了。
自己要做的,是讓這幅畫本身,真的身處群星摒棄的境地,利用所有可用資源。
早在迷霧小鎮時,付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也是為什麼會拜托阿米拉幫他請假。
提前確定畫在哪裡,可以最大程度地節省時間。
而在冒著巨大風險的情況下,驗證想法的時候似乎終於到了。
甚至看上去,似乎真的沒有辜負這份風險。
付前的視角裡,某種抽象的概念,從畫上一點點激蕩而出,並席卷四周。
很難用言語精確描述,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周圍所有一切都在脫水、塌縮,最後像顏料一樣被塗抹在紙上。
付前沒有抗拒,甚至取消了神話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