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欺瞞儀式靈藥的效果,還是給文璃帶來了一點兒小小震撼。
以至於直到跟付前並排出門,她還在忍不住端詳著手裡的三無藥劑。
這樣的效果,可遠不止投機取巧那麼簡單。
雖然已是超凡界新星,但晉升六階前的煎熬,文璃始終沒有忘記半分,尤其是在跟上京諸多同行對比後。
不同類型的能力間,晉升難度有的時候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真的可以替換,或者是讓原本沒有希望的人多一次嘗試的機會……
就算方式略顯詭異,可能留下什麼隱患,相信也沒幾個人會拒絕吧?
不愧是付先生,總是能有這麼奇妙的物品。
“所以交給我,是準備待會兒由我送上謝禮嗎?”
心情一時愈發放鬆,文璃把玩著手裡靈藥,甚至笑嘻嘻地開起玩笑。
“當然了,之前不也是由你負責利用的?”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竟是一本正經地點頭,滿滿理所應當的語氣。
……是倒是,可我不是受你指使嗎?
對於自己突然成為罪魁禍首這件事,文璃一時聽得目瞪口呆。
“好吧……不過待會兒總不能以這個名義送吧?”
下一刻她弱弱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那樣大概率把薑恩兄嚇死,送禮要講究技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舒適區的。”
付前拍拍胸脯,表示早有計較。
“根據我的情報,薑恩兄比較傾向於一切隻靠自己,自助者天助之類。”
……
“之前我過來的時候,他差不多也是這樣。”
似緩實緩,午休歇業的二人,步伐與姿態完全沒有辜負這一點,真就是連車都沒坐,一路閒逛攀談。
等到抵達目的地時,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豔陽高照。
可惜即便此等光明,竟是依舊無法驅散此處縈繞的頹廢之氣。
近墨者黑,文大小姐也已有慣犯之姿,帶著付前來到隱蔽一角後,輕鬆搞定薑恩家中布下的防護網,登堂入室。
而沒過多久,她示意了一下某扇緊閉的門,壓著嗓子說道。
“自我封閉,姿態頹廢。”
“不過我注意到他胳膊上戴的東西很特彆,似乎在強行讓身體保持活力,以至於跟這種姿態比,感覺有些彆扭。”
“齒喉。”
微微點頭認可了文璃的直覺,付前給出了薑恩那件超凡物品的名字。
門後的場景,在他的感知裡自然是清晰。
傳說中的北薑恩正木然側臥,半夢半醒,一副睡夢羅漢之態。
但與此同時,薑恩的一邊上臂上,依舊是緊箍著一個圓環,正是他在那場專屬拍賣會上的收獲。
佩戴起來很痛苦,但可以大幅增加血肉活性,同時副作用是讓人變得短命。
說起來齒喉居士也是因此而得名。
當然了,那個時候讓薑恩拿到這件物品,為的是幫助快速恢複,從而最高效率完成儀式。
像他這樣大白天躺著都戴著,再美化的解釋,似乎也最多隻能算臥薪嘗膽。
但已經夠了,常言道苦心人天不負。
瞬間確定北薑恩的逆襲劇本,付前開啟了清澈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