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很快開始,付先生我們該出發了——啊您的手!”
第二天傍晚,前來接付前去賽場的女祭司再次被嚇得捂嘴驚叫。
付前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倒也理解她為什麼吃驚。
僅僅一個晚上,水藍色的印痕已經從手心蔓延到了整個上臂。
那股特殊的味道更重了。
不僅如此,所有印痕覆蓋的地方,似乎都有無數小蟲在細細的啃噬血肉。
好在侵蝕程度暫時不深。
這東西解決並不難,隻要隔絕侵蝕蛻層皮就行了。
對現在的付前來說堪稱輕而易舉。
但他並不想這麼乾。
原因很簡單——今天就是決賽日。
將會是乾掉白金廷的第一次嘗試。
這東西很快就會派上用場。
“按理說不需要你親自來接?”
付前看了女祭司一眼。
“今天就是決賽。”
女祭司笑得勉強。
“如果您能獲得冠軍,我也是有額外的獎金的,總是要表現下誠意才行!”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在我身上下了注。”
“賭局確實是有,不過您的賠率是最低的……我壓了其他所有人,給您討個彩頭。”
“不錯,年紀輕輕就學會風險對衝,前途不可限量。”
……
事實證明,半神伊布對接肢確實是深惡痛絕。
幾乎是一進入白塔,付前就感受到了這位濃濃的厭惡。
露出右手上的痕跡之後,敵意更是洶湧澎湃。
付前卻是沒有做任何遮掩,神態自若的到準備室休息。
經過兩天的鏖戰,選手們已經所剩無幾,隻需要再乾掉一個對手,就可以直接進入決賽。
這次並沒有新的黑幕出現,很快付前的編號就出現在了頭頂的屏幕上。
站在再次煥然一新的場地上,付前忍不住心中感慨有錢就是好。
而擂台對麵的選手,也讓他也驚訝了那麼一秒。
烏黑甲胄,巨劍大盾,雙角麵盔。
半決賽的對手居然是那位同個準備室的黑騎士!
不得不說,這位一路能走到這裡,還是有點本事的。
身材高大異於常人不說,光那身沉重的甲胄,就不是一般人能穿起來的。
這位的比賽付前看過一場,明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風格也是不驕不躁。
一柄巨劍舞得虎虎生風,最後把對手生生拍扁了十公分。
如果說有什麼弱點的話,可能就是境界太低了。
從他表現出來的氣息強度看,這位最多也就是個七階巔峰,很難想象能把大盾巨劍舞成這個樣子。
這身甲胄怕不是一般物品。
當然勇氣也很可嘉。
這兩天下來,自己已經是凶名赫赫,尋常對手看到怕是已經絕望,這位能認認真真站在賽場上已經不容易。
裁判宣布開始後,黑騎士先是一言不發的舉劍行禮,然後把黝黑沉重的大盾護在了身前。
這架勢,忌憚自己的殺傷力,想打防守反擊?
看似有道理,但人不能太狹隘,不能因為對手力量強,就直接定義為屬性流選手。
咱可是一直在向技術流靠攏的。
麵對龜殼防禦,付前直接欺身上前,躲過了自下向上撩來的一劍後,一巴掌按在了盾牌上。
沒錯是按上去的。
付前完全沒有連盾牌帶人轟殺至渣的想法,而是把手輕輕貼緊。